黄龙寨主咬牙切齿,青筋透露,憋的脸都绿了,前额冒出豆大的汗珠,但不管他如何用力、如何催促战马,断云铁兀自纹丝不动,这便让他越战越惊了。
说完往一掌拍向路边的一株碗口大的树身之上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齐腰折断,又拍鼓掌道:“诸位,可要脱手?”
黄龙寨主无法,只的命令翻开寨门,让断云铁进了盗窟。
数十名弓手闻令,齐刷刷地射向断云铁。
“董老伯,你且进得篓中去,这一起,便由晚生背你前行,如此便不误了时候。”
断云铁单脚一抬,钩起黄龙寨主的浑铁枪,再用力一掷,叫道:“再上前者,格杀不管!”
董老夫一想有理,便答允了。
这黄龙寨主意状,如斗败的公鸡般,躺在地上的也不起家了。
断云铁嘿嘿一声嘲笑道:“部下败将,还敢号令?”
“能!”
断云铁悄悄一个侧身便躲过守势,黄龙寨主冲杀畴昔后,又掉转马头,再挺枪刺杀过来,断云铁又一个侧身躲过,黄龙寨主又掉转马头哇呀呀的冲杀过来,断云铁又轻巧躲过,这般交来回回十几次合,众匪兵也直看的发楞,这关隘前的小坪不过周遭十数丈,黄龙寨主骑着这高头大马交来回回冲杀,全然拉不开架式。
断云铁四顾打量一遍,暗赞道:“不愧是行过军打过战的啊,此处端得是易守难攻的极佳位置,工事也是下足了工夫。”
“董老伯取来便知。”
黑脸男人见状不由惶恐万分,心道这小子莫非是鬼不成?众匪军也骇然,一时怔怔发楞,不知所措。
此次断云铁不再躲闪,单手一扬,抓住了长枪,说道:“听闻寨主神力无双,我便与你斗力如何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小娘子……已不在……我黄龙寨中了”黄龙寨主捂着左肩,支支吾吾。
断云铁立时展开身形步法,那老夫一声惊呼,紧紧抓住篓框边沿,只觉两边风景快速掠过,那董老夫从哪曾有过这般体验,惊呼道:“少侠真神人也!”
黄龙寨主又掉转马头挺枪刺来,哇呀呀怪叫道:“少废话,看枪!”
“我所说三日内之事,能照做否?”
断云铁遵循董老夫所指方向,在崎岖巷子疾步如飞,果不过一个时候出头,便已到得黄龙山下。
“寨主定是不舍那娇滴滴的小娘子,哈哈……”
断云铁来到城墙之下,舌绽春雷,朗声高喊道:“诸位,鄙人断云铁,不为殛毙而来,更不想伤及无辜,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,叫你们寨主出来答话。”
世人皆面面相觑,有的为这二人捏了把汗,有的也为断云铁喝采、有的迷惑、也有的不觉得然,觉得这一老一少前去黄龙寨,无异飞蛾扑火,自取灭亡。
那小首级叫道:“你还真是胆小包天了,还敢找上门来。”说罢便欲要脱手。
浑铁枪带着劲风从众匪兵人缝中擦身而过,吼怒而去,“铮……”的一声,没入城墙大半,枪柄尤自“嗡嗡”低吟,那黑脸男人与那十余名匪军立时神采煞白,再不敢上前。
这个说道:“听胡老三说了,本日五桥镇,被一少年大败而归,这少年还大言要来荡平我们黄龙寨,竟有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,哈哈。”
“大侠,小人说的句句失实啊,这小娘子是被我那副将带了去。”
那黑脸男人恼羞成怒,大手一挥,叫道:“小的们,给我射死他……”
断云铁神采自如,故伎重施,震落箭枝。
黑脸男人又叫道:“快去禀报寨主。”才有小兵回过神来,飞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