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?怎的?老子方才不禁止,你就知怎的了。“,那火长又是一个暴栗子:”你个瓜娃子,若非看在你姐面上,老子管你去死?当明天子好道,道门势大,这事纵闹到衙门,大人们也是息事宁人,最后亏损的,还是我们这些小兵。”
秦铮随便点了几个,那小厮见这道爷一副只把银钱当草纸的姿势,目光一转,又给他保举起歌女来。
无端被扰了雅兴,自是没人会高兴。不过秦铮却没筹算忍气吞声,以往倒罢了,若现在还要顾忌这些地痞地痞,那还修个屁的道,不如趁早回家,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,欺男霸女,混玩一辈子,还来得利落些。
“兀那道人,为何插队?且先退下,备好通关文牒。”,一个大兵,看似甚为失职,就越众而出,横枪一栏。
“燕叔的意义是拿了好处就跑,只当姑爷不当舅子喽?“,寇辛扉摇点头:”不当,西门道长仙道高人,难道预感不到这点?定是暗中察看监督,现在倒无妨,如果转头西门仙长找上门来,怕是就没明天这般客气了,到时你我又如何是好?”
再说秦铮,此时心下畅快,脚步也更加迅捷,不过两三时候工夫,便来到淮州城外。放眼一看,见此城墙高十丈,一条三丈宽广的护城河,绕城而流。
当下不由暗赞一声,果是一座雄城,只要物质充沛,再有几千精卒镇守,纵是十万雄师围城,也自不惧。
“姐夫,您为何...”,那大兵似另有不平,小声扣问起来。
这闲汉怕是平常没少受这家酒楼小二们的窝囊气?见状,秦铮就有些好笑,也懒得计算,又顺手扔出块碎银,挥手打发掉此人。
秦铮无所谓的点点头挥挥手。那小厮会心,说声道爷略微,便退了下去。
“滚蛋!”
秦铮自不会诚恳列队,当下超出行人,欲直步入城。
以是他传法之余,又给个斗争目标,任由其发挥。等自家今后修为有成了,无妨再来考查一番,若他们皆撞过天赋,便可真正支出门下,觉得羽翼,撞不过,自不消提。
当下,两人便盘点资金,制定打算,参议觅地潜修之事不提。
秦铮飞了几里后,估摸着两人赶不上了,方才落地,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。思及方才那番措置,也很有些得意,暗道,一传一飞当中,倒是把老子“功遂身退、天之道也”之旨,清闲萧洒的仙家风采,都完美表现出来了。
“王大爷客气了,我等这就走。”
“六爷客气,那我等就不客气了。”
寇辛扉点头苦笑道:“燕老叔,我们明人不说暗话。看西门仙长的行动,这门派的处境,怕也是有些不妙,我们现在被强拿上船,也祸福难料,我经历陋劣,掌门一词,再也休提。还请燕叔拿个主张!”
那闲汉接过银子,顺手一掂,就感受着分量不轻,充足自家到中等画舫萧洒几次,不由大喜,赶紧诺了一声,点头哈腰的在前带路。
见他如此见机,浑没拿这“掌门”当回事,燕双飞也非常对劲,摆摆手,叹道:“贤侄休说这话,眼下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自是同船共济,相互提携才是。”
再看城门处,倒是有几个大兵,手持长枪,在巡查站岗。来往行人商旅,排生长队,顺次上前接管盘问。
见得有客上门,就有个青衣聪明小厮迎了上来,显是认得这闲汉,也不睬他,直接冲秦铮一辑:“这位道爷请了,敢问到蔽店是打尖还是住店?”
未几时,来到四海酒家,定睛一看,倒是栋四层高楼,飞檐亮瓦,红灯彩笼,果是装修得非常豪华和大气。楼后是一片天井,想是客房。在看大厅,亦是高朋满座,各自猜酒划拳,呼喝连连,几个小二胡蝶穿花普通,忙前忙后,非常热烈。楼上却传来阵阵丝竹器乐,歌女吟唱之声,显是初级雅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