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妈妈对厅中寻芳客的诘责充耳不闻,领着袅袅女人独自走到任清闲和瘦子面前。
柳妈妈似笑非笑的勾了瘦子一眼,道:“周公子还真是一颗痴情的种子呀,可比那些来这里寻花问柳的臭男人们好多了,只可惜袅袅那丫头不懂事,孤负了周公子的一番密意呢……”
柳妈妈见场面冷僻,立马打着圆场道:“袅袅,这两位公子都是高朋,不成怠慢,这位周公子对你一向非常倾慕呢……”
瘦子叹了口气:“渐渐来吧,只但愿太子能够给我们多留点筹办的时候……”
“……跟大臣们合股做买卖的粮车已经备妥,一共六十大车,我还请冯仇刀派了两千名龙武军兵士押车,再过几日便可解缆,直奔贺兰山了,沿途就算有匪贼也不消担忧,恰好将他们剿除了,赐与后的贩子们扫平这条商道……”
任清闲睁大眼睛,盯着袅袅,满脸惊诧。
瘦子和柳妈妈闻言一楞。
秦淮河,自古便是文人雅士堆积的风月之所,才子与才子,从古至今便是一个永久的话题,这条蜿蜒流淌的河道里,不知传播着多少凄美绝艳的聚散故事。
谁知袅袅身形一闪,借势直起家子,貌似不经意的避过了瘦子的搀扶。
“闭嘴!叫那么大声儿干吗?觉得这是多名誉的事?”任清闲扔给龟公一锭银子,抬高了声音狠狠怒斥道。同时还心虚的朝岸边瞟了几眼。
瘦子吓得浑身一抖,仓猝灵巧的陪笑道:“啊,任兄,风花雪月,风花雪月,咱不说这个了……呵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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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妈妈一楞,下认识看了看瘦子,接着顿时笑道:“这位公子,袅袅刚满二八,还未曾打扮呢。”
“啊?”任清闲和瘦子二人一齐楞住。
“五千两?”任清闲吃惊的望着瘦子,见瘦子有些难为情的点头,任清闲顿时惊道:“我靠!花了五千两银子,连一句话都没跟人家说过,你……你公然是颗痴情的种子!”
任清闲朝柳妈妈道:“柳妈妈,我们现在就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吧,然后你再找条划子,将我们送到岸上去,别迟误时候了。”
柳妈妈的神采刹时变白了,任清闲的意义她怎会不明白?这是在警告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,当下柳妈妈神采数变,娇媚的杏眼眨了几下,终究笑道:“公子言重了,周公子为袅袅女人如此痴情,老天不会孤负痴恋人的,奴家这就去请袅袅女人出来,袅袅能赶上周公子如许的好男人,也是她的福分……”
任清闲嘲笑,老子名下开了好几家青楼,这类把戏还敢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?身陷风尘,哪个女子不肯意赎身?再说了,赎不赎身,由得她本身吗?
龟公一窒,不过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后,又眉开眼笑,仓猝凑到任清闲面前提及了悄悄话:“公子,两位么?”
柳妈妈一惊,游移的望着瘦子。
“不能渐渐来啊!太子比我们更需求时候,可我们还恰好不能给他机遇,陈夫子说得对,坐而等不如起而行,我们若抢先策动,说不定胜算会更大,我们当然没筹办好,可我估计太子那边更没筹办好,有默算偶然,我们赢面更大。”
柳妈妈面色阴晴不定,眼神闪动了几下,随即强笑道:“这位公子,袅袅女人是我们蓬莱仙舟花了多年的财帛和精力,才培养出来的红牌,至今一向未出阁,若就如许被公子赎了身,我们这画舫可难堪了……”
夜色来临,秦淮河岸边人潮渐密,沿岸停靠的画舫早已挂上了两行红灯笼,像个旷达的怀春女子普通,向来往欲寻花问柳的文人骚人,天孙公子们敞开了她的胸怀,纵情采取四任来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