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闲翻了翻白眼,跷起了二郎腿,悠悠道:“杜尚书,你也晓得前太子养八万人不轻易,他家又不是开金矿的,就算有钱,也都扔进了豢养私兵阿谁无底洞里,从他府里只找出五十万两银子,实在是很公道,很合适逻辑……”

“哟,杜尚书,您亲身来朝房……歇息啊?”任清闲堆上满脸笑容,热忱的打着号召。

说完杜松君狠狠一甩袖子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说到好动静,瘦子精力一振,尽是泪痕的肥脸披收回奕奕光彩,镇静道:“好动静必定能让你笑开了花,呵呵……”

“任兄,我还是直说了吧,太子府那笔财物……”

“任大人,你就当不幸一下本官,把太子府的财物都交上来吧,前太子豢养私兵谋反,八万多人他都养得起,本官可不信他府里只要戋戋五十万两银子。”杜尚书的态度俄然一变,语气带着无法和不幸。

瘦子见他这副怪模样,不由悄悄弯了弯嘴角,刚被权力的宝座弄得神智有些晕眩的他,在看到任清闲后,顿时脑中一清,嘴角浮上几分暖和的笑意,连目光也分外温和起来。

你编瞎话也编得像个模样才行吧?你还不满二十岁,就“年龄太高”,还“百病缠身”,还“告老”?瞎话都编得这么无耻,怎能让你坐上吏部堂官的位置?

“哼!只怕本官叫喊不动你吧,任大人,既然你我同殿为臣,本官有事就直说了。”杜松君盯着任清闲,道:“先皇活着时,曾经有过旨意,命大人将查抄太子府的脏银全数上缴国库,本官掌管国库,却不见大人有任何行动,叨教任大人,您这是何意?”

任清闲瞟了瞟他:“快办即位大典了吧?”

“啊?”瘦子傻眼了,这清楚是要充入国库的脏银,如何就成你的了?

望着金殿之下,文武大臣毕恭毕敬向他行着膜拜之礼,瘦子俄然感觉,权力抓在手里的感受,竟是如此的美好与满足,难怪古往今来,无数报酬了获得这个东西,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吝,权力的妙处,或许只要在获得它今后,才气细细咀嚼得出来。

众臣大哗,循名誉去,却见任清闲急得满头大汗,跌跌撞撞抢出班来,跪在金殿正中,神情非常悲忿。

话未落音,底下群臣便“嗡”的一声,群情开了。新皇这道旨意,是不是封赏太重?很多大臣张了张嘴,但考虑到此乃新皇的即位大典,不能失礼,因而又紧紧闭上了嘴,不过大臣们脸上都现出不满的神采。

杜松君瞪了他一眼,然后又是重重一哼:“任大人客气了,本官特地找你来的。”

瘦子点头,朝着任清闲嘿嘿笑道:“任兄,有个好动静,和一个坏动静,你先听哪个?”

“你……你的?”瘦子嘴角一撇,快哭出来了,万分幽怨的瞧了任清闲一眼,嘴唇嗫嚅几下,终究感喟道:“好吧,你的,都是你的,我再想想别的体例……”

杨笃清欢畅得太早了。

“升……升官儿?”这回轮到任清闲傻眼了。

抖抖索索指着任清闲,杜松君神采乌青,浑身打摆子似的,语气无穷愤激:“任清闲,你……你太欺负人了!……等着!你给我等着!”

吏部是甚么?是朝堂六部排在首位的衙门,主管着华朝统统的官员升迁平调贬谪等一系列重担,换句话说,吏部的尚书,的确能够算是一人之下,千万人之上的朝堂第一权臣了。

瘦子不幸兮兮伸出五根手指:“一千万两白银。”

“我的!”任清闲减轻了语气,再次夸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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