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闲感觉韩家应当会选糖果。
韩亦真点头笑道:“新皇必定不会将天下统统的世家都获咎了,他不会做这么笨拙的事,说穿了不值一提,唯帝王的制衡之术罢了,拉拢大多数,打压极少数,既能立威,使天下世家心生顾忌,又能获得很多世家的衷心拥戴,一举两得,端的是一着妙棋……”
韩家令媛自打见过钦差大人后,回了府大发脾气,砸了韩府的前堂,毁珍奇古玩无数,此事在韩府不独自走,全部韩府的下人们都在偷偷群情着此事。
“任大人,请看这边,这座小楼,名曰‘山楼’,典自前朝的一句诗:‘水榭宜时陟,山楼向晚看。’此处僻静,更可登楼远眺,与毗邻的沧浪亭遥遥相对,咳咳,不美意义,老夫讲错了,应是与‘迎钦亭’遥遥相对,以是此处乃小女亦真常日操琴弈棋之所……”
韩府就在钦差行馆的隔壁,值得一提的是,姑苏知府衙门,也就是李伯言所住的地任,在钦差行馆的另一侧,也只隔了一道墙,韩府和知府衙门将钦差行馆夹在了中间。
“少废话!走!”
任清闲笑眯眯的看了萧怀远一眼,道:“小萧啊,我感觉你自从当了官儿今后,变得比之前敬爱多了嘛,现在我瞥见你,打心眼儿里就感觉你透着一股子亲热感,就像……”
韩亦真点了点头:“爹,需求之时,唯有将李世叔……交代出去了。”
说完任清闲站起家,抓动手里的春宫图便往卧房走去。
“找个没人的地任,我一小我躺着烧书去……”任清闲头也不回的道:“叫温森来见我,我有事叮咛。”
“不知大人手中拿的何书,可愿予民女一观?”韩亦真勉强朝任清闲笑了笑,笑容如春花绽放,不由令任清闲一呆。
绕过盘曲的回廊,水榭,任清闲不由悄悄感慨,世家到底是世家,仅看这韩府的修建,布局,其宏伟绚丽之色,模糊带着一种沉稳大气的威势,任家纵是华朝首富,可论其府宅的气势,倒是不如韩府甚多。
任清闲深思着缓缓点头,税案牵涉了江南的某些世家,不知韩家有没有份参与,暗中刺探一下比较好。
前堂外,韩亦真的身影仓促行来,韩竹放下茶盏,捋着髯毛呵呵笑道:“真儿,此行收成如何?可曾与钦差大人……咦?真儿,你神采怎的如此丢脸?”
任清闲是钦差,韩竹是仆人,因而二人谦让一番后,便理所当然在首宾和主位上坐定,萧怀远和温森在任清闲一侧相陪。
韩亦真停下脚步,俏脸遍及寒霜,袖中的纤手死死攥紧了拳头,些微的疼痛感令她稍稍复苏了一点。
这时温森凑了过来,任清闲问道:“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?”
韩竹一边皱着眉头念叨,一边走远了。
韩亦真感喟道:“爹,我韩家一门高低近千条性命,在您心中莫非还抵不了一个李世叔?世事无情,当舍之时,还得舍啊……”
萧怀远心腔猛的一缩,随即苦了脸。听听,任大人这话多悬呐!只是“此次”不阴,言下之意,下次就没准了……
任清闲终究还是决定去韩府赴宴了。
“大人,获咎韩家可不太妙啊,韩家家主的聘请,大人今晚最好还是应约去一趟,趁便含蓄的问问江南税案之事,或许有所收成……”萧怀远建言道。
“啊!任大人恕罪,恕罪,老夫一时失色了,呵呵,大人这边请,老夫早已安排好,在舍间前堂用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