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啊,不给我就抢了……”
任清闲眨了几下眼,摊开手,又耸了耸肩,万分无辜的道:“我可甚么都没说,是你本身说的……”
小滑头!
“你食盘里阿谁不就是吗?给我!我把鸡头给你,你一边啃去……”
“任大人!”韩竹驯良的望着任清闲,笑道:“老夫有些事想与任大人伶仃相谈,不知任大人肯否拨冗?”
“胡说!我要鸡翅膀跟思思有个屁的干系,你这是欺侮本官的品德……”
任清闲的身份是充足了,御封钦差,二品大员,可这位身份高贵的钦差大人干的事儿却实在有点贩子之气,竟然为了一块鸡翅膀与钦差副使起了争论,这事儿若传了出去,外人还不定如何埋汰韩家的寒酸呢。
韩竹呵呵一笑,神采也放松下来。任清闲主动称他为父执,这申明他对韩家并无敌意,接下来要说的事,便轻松很多了。
“任贤侄,老夫冒昧再问一句,还望贤侄不吝相告。――除了江南税案,贤侄此来是否还成心江南诸世家?”
萧怀远和温森满头黑线。人家随便阿谀你几句罢了,你不会当真了吧?
韩亦真美目噙泪,不顾父亲在旁,也不顾任清闲钦差大臣的身份,她不由分辩,抓起书桌上一任沉重锋利的端砚,脱手便扔向任清闲的脑袋。
或者说,韩老头想找个没人的地任向我讨要那批红货?这个……给他吗?
韩竹心疼得不可,白日被韩亦真在前堂大砸了一番,无数珍稀古玩化为了碎瓷片,贰内心疼得还没缓过劲儿来呢,现在他的女儿又开端发飙,书房里的宝贝岂不是都得遭殃?
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韩亦真硬生生禁止住朝任清闲脸上挥拳痛扁的激烈打动,堆起笑容,语声生硬道:“任大人喝多了,您说的甚么,民女底子听不懂……”
顿了顿,韩竹捋须正色道:“任……任贤侄,既然你我都不是外人,老夫便直说了。此次你为钦差,代天子巡查江南,但是为了江南税案一事而来?”
谁知韩亦真在中间却如有若无的哼了一声。
酒过数巡,韩竹看了看任清闲身侧的萧怀远和温森,俄然拍了鼓掌,两名长得非常妖艳动听的女子盈盈步入前堂,韩竹微微点头表示,两名女子悄悄一笑,便在萧怀远和温森身边别离坐下,然后殷勤的开端劝酒。
韩亦真俏脸变了变,随即强笑道:“任大人谈笑了,甚么获咎不获咎的,民女可甚么都不记得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韩亦真俏脸一板,冷冷道:“任大人请自重,任家与韩家是世交,可民女与大人并无友情,请大人莫要叫得如此密切,民女担负不起。”
任清闲寻摸了半天,这才品出韩竹话里的味道,不由笑道:“韩父执,不管是不是世家,皆在吾皇疆界以内,所谓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你我,包含江南的世家,皆是吾皇治下臣民,韩父执所言‘成心’二字,不知何意?”
两人被女子灌了几杯,不由欢畅得眉开眼笑,晕乎乎的不知天南地北。
“我打死你这无耻无德的登徒子!”
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
任清闲从速笑道:“哎,韩老爷,不消不消,您别怪厨子,实在我和萧大人在闹着玩呢,听歌赏舞的有点无聊,呵呵,找点儿乐子,娱人娱己嘛。”
韩三蜜斯从钦差行馆返来后便大发脾气,究竟她遇着甚么事,令她如此愤恚,一向都是韩府的一个谜,现在任清闲说他获咎了韩亦真,世人立马便认识到,此事或许与钦差大人有关。因而世人眼中披发着八卦的光芒,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,悄悄等候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