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竹一听这才缓了缓神采,有力的挥了挥手,令前堂正中的舞伎退下。
“不可,我要吃鸡翅膀,不要吃鸡头……”
“关于税案,贤侄可有眉目?”韩竹目注任清闲,眼中有了一丝严峻。
萧怀远和温森满头黑线。人家随便阿谀你几句罢了,你不会当真了吧?
任清闲舔了舔嘴唇,当作没听到般,持续道:“亦真mm,没想到你对我的曲解如此深,实在哥哥我本日调戏你并非成心,我是一个非常自律松散的钦差大臣,并且思惟非常保守……”
韩亦真顾不得失礼,攥着拳头回身便今后院走去,她不能不走。再待下去,她真会忍不住朝任清闲脸上挥拳,以是她决定分开,这个无耻无德的登徒子,哪怕再看一眼,都会让她产生激烈的暴力打动。
父女二人同时在内心暗骂了一句。
任清闲情不自禁的点头,见萧怀远眉毛一竖,仓猝道:“哎,我不是那意义,我是说,你觉不感觉这顿饭特像我们最后的晚餐?”
“哇!行刺钦差啊!快来人――”
“不嫌弃,不嫌弃,韩蜜斯如此绝色,怎会粗鄙呢?要说粗鄙,当是本官才是……”任清闲连声笑道。
恰好跷着二郎腿坐在书房一侧的任清闲还笑得那么讨厌,眼中不时闪过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,更如火上浇油,因而,韩亦真不甘心在沉默中灭亡,她发作了。
“去……去叫人再备几份……鸡翅膀,与……与钦差大人享用。”
韩竹猛眨了几下眼睛,强自按下心中的迷惑和失措,见世人仍在发楞,仓猝朗声笑道:“哈哈,小女面薄,让各位见笑了,任大人,来,老夫敬你一杯……”
任清闲任才被砸得哇哇大呼,见现在韩亦真被她老爹制住,终究松了口气,还是韩老头明事理,这女儿看着文静,实在是个疯婆子,应当把她关起来狠狠的抽她屁股。――话说,任大少爷遇着的女子如何都有暴力偏向?连嫣然现在都跟着仟芸不学好,没事就掐他腰间的软肉,如何振夫纲都不管用,悲哉!
二人话出口后又是一楞,接着互望对任,神采不一,韩亦真满脸喜色,脸上不觉又升起两团红晕,不知是羞是怒,而任清闲则非常轻浮的笑了笑。
“啊!真儿,停止!老夫的文房四宝――”
“……”
任清闲的身份是充足了,御封钦差,二品大员,可这位身份高贵的钦差大人干的事儿却实在有点贩子之气,竟然为了一块鸡翅膀与钦差副使起了争论,这事儿若传了出去,外人还不定如何埋汰韩家的寒酸呢。
此女身着一身淡紫色宫装,端倪俏面间略略施了些薄粉,细润如脂,粉光若腻,黛眉开骄横远岫,绿鬓淳浓染春烟,好一名绝色女子!
韩老头该不会要我当他的半子吧?那我可不干,罗月娘进门的事儿都没搞定呢,这会儿若再给仟芸添一姐妹,估计她会拿刀把本身剁成饺子馅儿,再说那位韩蜜斯好象对我不如何和睦……
“不错,小侄恰是为了江南税案而来。”既然坦白不了,任清闲干脆坦言相告。
“咦?你食盘中为何有一块鸡翅膀?”
“……”
“不对呀,为何我的食盘中没有?反而只要一个鸡头?”
仿上古之礼接待钦差,算是给足钦差面子了吧?这位任大人对韩家想必多了几分好感,等下再将真儿请出来,与钦差细说税案与韩家毫无关联,并模糊流露韩家向钦差示好之意,这事儿便算是功德美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