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买椟还珠实不明智啊……”
泰王游移了一下,道:“本领?聪明?”
泰王有些急了:“有甚么不对?这……江南的知府们都让你抓了,谁来措置政务?谁来安抚万民?他们可都是各府首要啊。”
这封信上一个字也没写,乌黑的纸笺上,只要一抹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,血迹已经干枯,变成了暗红色,模糊披发着令人欲呕的血腥气。
亲热的勾着一名知府的肩膀,任清闲笑得如同天官赐福般驯良:“……另有吗?”
任清闲胸有成竹道:“那幕后之人四年来把持勒迫六府知府帮他贪了两千多万两税银,固然我不晓得他要这么多银子到底想干些甚么活动,但我清楚一点,这家伙必定很缺钱花……”
只听得楼上各配房俄然个人温馨了一下,紧接着传来几声惊叫,然后便是杯碟打碎的声音,异化着女人的尖叫声,客人惊骇的痛斥声,各配房的大门几近同一时候翻开,一群衣裳不整,发髻混乱的男人跌跌撞撞冲出来,慌不择路的往楼下跑去,有的干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,光着膀子便蹬蹬蹬跑了出来,到了楼下,众男人不约而同的挑选了绕过藏香院的正门,纷繁从后门夺路而逃,一时候鞋袜与亵裤同色,肚兜儿与手绢儿齐飞。场面混乱得跟闹了兵灾似的。
泰王挟菜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安闲不迫搁下筷子,淡淡道:“甚么事?”
泰王一楞,顿时从伤豪情感中走出,望着任清闲惊奇道:“不会吧?你是任家独子,应当不会有兄弟之争才是呀……”
这句话终究收到了结果。
“噗――”泰王一口酒喷出,然后神采涨得通红,呛咳不止。
劝了老迈一会儿,任清闲终究止住了抽泣,不时的抽泣两下,显得非常悲伤。
任清闲搓动手笑道:“各位大人,你们这么客气,本官实在受之有愧呀,呵呵……”
任清闲点头,俄然嘿嘿一笑:“去他妈的本领,聪明!实在我甚么本领都没有,我靠的只要一样东西……”
众知府强颜欢笑,面色抽搐,又从怀里各自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,不舍的递了上去。
想了半天,仍想不出该用个甚么词儿嘉奖任清闲,任清闲笑眯眯的帮他得救:“太有才了?”
任清闲说着说着,想到家里那一堆狗屁倒灶的事儿还不知如何告终,一时悲从中来,用力眨了两下眼睛,眼眶很快便泛了红……
说着任清闲头一抬,然后气沉丹田,俄然开声大喊道:“快跑啊!起火了!从速逃命去吧!”
众知府仓猝溜须:“无愧,无愧,前人云:书中自有黄金屋,大人是读书人出身,官居二品,贵为国公,理所当然该住黄金屋……”
泰王含笑不语。
“你的意义是,用这批税银做钓饵,引那幕后之人出来?”
“行了行了,情意送到就行,马屁话就不消说了,挺恶心的,你们不恶心吗?”任清闲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如山的金银珠宝,心不在焉的道。
持续掏吧,不掏的话钦差大人会很不欢畅,他一不欢畅,结果很严峻,别的不说,光税案一事,够他们掉一百次脑袋了。
青楼名叫“藏香院”,很雅的名字,内里的女人当然也如这名字普通,清雅脱俗,辞吐不凡。
“真儿,在想甚么?”韩竹降落的声音突破了她的深思。
“哎,沉着,沉着!是截,不是劫!此截非彼劫……我只是把这批税银拦下来了,姑苏到都城这段路,由我这个钦差大臣卖力运送……”
“哎,你们这就不对了,做人要上道才是,仕进也是如此,你们太不主动,这让本官非常难堪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