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闲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肩膀:“那必定是你的幻觉,放心,今儿我宴客,绝对不会半途溜走,以我高贵的品德包管……”
说到底,税案才是胜负清楚的关头。
泰王呛咳了半天,严峻的四顾张望,又仓猝将侍侯他们喝酒的两位女人哄赶出去,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。
任清闲抬眼,发明泰王的笑容有点诡异的味道,也没太在乎,闻言道:“官道为实,水路为虚,我想过了,税银就由官道押送进京,至于水路嘛,十几艘大船暗中埋伏官兵,若那人真来劫的话,管叫他们全都下水变王八,哈哈……”
世人满头雾水,接着很快便明白了任清闲的意义,不由惊怒交集,一名知府颤抖动手指着任清闲怒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任清闲俊脸一垮:“你还别不信,他刚即位就敲了我一千万两银子,敲得我现在内心还疼得直颤抖……”
李怀德跟着众知府一起被押了下去,临走李怀德转头看了任清闲一眼,任清闲朝他使了个眼色,李怀德会心的笑笑,跟着失魂落魄的五府知府,一同进了大牢。
“这是……心血钱?”泰王两眼发直,心血倒是心血,不过貌似不是你的心血吧?
任清闲笑道:“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可我今儿花的银子来路不正,干脆把它都花洁净,免得莫名其妙又被你那天子弟弟给欺诈去了,那我多冤得慌呀。”
“哎,沉着,沉着!是截,不是劫!此截非彼劫……我只是把这批税银拦下来了,姑苏到都城这段路,由我这个钦差大臣卖力运送……”
任清闲点头笑道:“不错,比聪明,比诡计狡计,比本领,我样样不如他,我独一的好处就是运气,只要赌运气,我才有赢的但愿,不然这件案子老这么拖下去,恐怕会有剧变,那家伙必定近期内有大的行动……”
任清闲嘿嘿笑道:“泰王哥哥客气了,我是真的猎奇呀,你说,为何你那几个兄弟反的反,乱的乱,如何就你如此安闲呢?”
泰王一惊:“那你刚才说查了几个赃官,莫非他们……”
任清闲奥秘地笑道:“有一笔大数量标银子,大得充足令他动心……妈的!我都忍不住想干一票了……”
“我不过就让他宴客吃了两顿饭罢了,瞧那家伙吝啬劲儿……”
这不是开打趣,韩家的百年根底若因投奔朝廷而被连根拔起,她有何脸孔去见韩家列祖列宗?
这他妈是甚么钦差呐!清楚是个棒老二呀,有你这么明火执仗打劫的吗?
“……”
转过甚,任逍眺望着库房内堆积如山的珠宝,满足的叹了口气,本日可算是满载而归呀,既抓住了这些赃官贪吏,又得了好处,若能每天过着如许的日子,少活十年也情愿呀……十年多了点儿,少活五年?不,三年,两年……还是算了,这些都是我应得的,凭甚么要我少活呀?
亲热的勾着一名知府的肩膀,任清闲笑得如同天官赐福般驯良:“……另有吗?”
“呃……谁宴客,谁付帐?”
“啊?这个……应当,或许……不是吧。”泰王感觉任清闲很锋利。
任清闲拍了拍额头,笑道:“你见过像我们这么老诚恳实坐着喝茶的嫖客么?内里那些女人没准在笑我们不像男人呢,问君能有多少愁,嗯,公然好似两个寺人逛青楼,哈哈……”
任清闲惊奇得连眸子子都弹出来了:“泰王哥哥,你是王爷呀,并且是视款项如粪土的王爷,今儿如何问我这个?多俗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