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就说嘛,娘子你还是为了晌午阿纵肇事那件事,与朕闹生分。”杨坚打从一进殿瞅见独孤伽罗起家驱逐本身,就猜到了她这么晚未睡,在此埋头候着本身,不过是想向本身就晌午产生的事讨要个说法,此时夜深人静,殿内又只剩下了他伉俪二人,恰是与爱妻说说私房话的时候,是以,杨坚也毫不避讳,开口便点出了独孤伽罗的心中所想。他也想趁此机遇,与爱妻推心置要地作一番长谈,相互互换一下对某些大事的定见。
“大郎如果没有烦心难明之事,又怎会当着臣下的面儿公开斥责太子呢?见地伐自你当初入朝为相开府以来,就被立为世子,这两年来参掌朝政,臣妾瞧着他并无大的不对,为人办事还算安妥,大郎若不是心中有事,心烦意乱,如何着也该给他留些面子的。”独孤后深知丈夫的脾气,自已若不把话挑明,他是断不会主动说到太子头上去的。
当晚,独孤伽罗命侍女为她研好墨,备下上好的绢帛,端坐在正阳宫中,一边誊写佛经,一边静候着杨坚返来。她要趁夜深人静,伉俪二人独处之机,问清楚丈夫心中打的究竟是甚么主张。早在仲春间杨坚受禅之时,宫中就曾刮起过一股歪风,传言他们伉俪最钟爱的二儿子杨广在成心交友朝中、宫中的亲信之臣,很有夺宗之态势。尔今杨广一变态态地花光府库所存钱帛,半夜半夜地跑去东宫借粮,杨坚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,莫非果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,丈夫有废长立幼之心?
“娘子何来此问哪?”杨坚伸手捻起一块点心,放进嘴里渐渐嚼着,反问道。
独孤伽罗还是对杨坚的话不置可否,而是转头叮咛贴身的侍女月桂、月莹两个奉侍着杨坚先是换上了睡袍,继而又叫人捧上两碟尚食局精制的点心放在殿内几案上,供杨坚宵夜,这才传命殿内的一干值役人等尽皆退下,殿内只留下了她和杨坚伉俪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