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不过是想用这一箧代价八百万钱的宝珠,引朕谈及俭与奢的话题,朕又怎会不知?只是斯须之间,娘子便从朕这里获得了八百万钱,朕现在想来倒有些悔怨了呢。”
独孤伽罗见丈夫向本身主动服了软,也见好就收,顺势答道:“自那晚朱满月到阿纵府中看望过丽华今后,丽华即态度大变,回绝接管乐平公主的册命,对峙以北周太后自称,此事恐怕仍需从长计议。”
(求保举,求保藏)独孤伽罗起家走至大殿内紧挨着东墙摆放着的一排大柜前,翻开柜门,从内里拿出一卷东西来,回身来到杨坚身边,将手中那卷东西递给杨坚,淡淡地说:“臣妾正有一件事,拿不定主张,想奏明大郎决计。依大郎说来,阴寿这张禀贴上所说的代价八百万钱的一箧宝珠,臣妾要不要复书给他,要他为臣妾购下呢?”
“娘子,你且坐下,听朕渐渐说。”直到此时,杨坚才收敛起笑容,正色对独孤伽罗说道,“见地伐和阿纵固然是同胞兄弟,但一个身为储君,一个仅位居藩王,换句话说,将来有朝一日朕驾鹤西归,他兄弟二人便一个为君,一个做臣,朕天然会辨别对待他们兄弟二人的。我大隋立朝日短,内忧内乱,可谓是迫在眉睫,历朝历代,建国之初,多数大行封建,广树藩蓠,觉得江山之樊篱,而现在你我膝下,除见地伐以外,像阿纵、阿祗几个孩子,还尚在稚龄,一旦四方有事,别无夫君可用,我们只能靠着这几个亲生儿子出镇四方,确保江山安定了。在这类景象下,如不尽早叫他们确知,眼下甚么才是他们急需把握的本领,只一味对他们责备责备,朕真不知其可也。”
“照大郎这么说,前几****责令阿祗裁撤他府中刚建了一半的弄月楼,倒是我的错了?”独孤伽罗当即诘问道。
杨坚立马就明白了独孤伽罗问这话的真正企图,却不忙说破,用心瞪大了双眼,做出一副闻有未闻的吃惊模样,逗弄爱妻道:“八百万!朕一时之间都拿不出这很多钱来,阴寿哪儿来的钱?朕明儿就传召给御史台,要他们派人到幽州去,好好查一查阴寿有无贪贿之事。”
“阿纵不过是将府中一应陈腐安排改换一新,给高低值役人等做了两件新衣罢了,怎能同阿祗滥用钱货搭建弄月楼相提并论?朕恼阿纵的是,他治府不力,比来晋王府中接连出的几件糗事传得全部长安城都沸沸扬扬的,任由此生长下去,朕怎能放心将并州上千里的国土交给他来掌管?”杨坚终究当着老婆的面儿,说出了贰内心的真正担忧。
“本来如此,娘子早向朕申明详情,朕又岂会因为戋戋一箧宝珠而曲解我边关大将?”杨坚故作恍然之状,持续半真半假地演着戏,“如果娘子当本相中了这箧宝珠,朕明日便叫人从内库中提出八百万钱来,供娘子购珠之用,如何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