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李公子,公子所说不差,老儿确是高句美人氏,来长安运营皮货买卖已有十二年了,也算得是半个长安人了吧。”
“高连升见过虞公子,不知这两位哪位便是晋王殿下?”高连升长得圆头圆脸,一笑起来,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浑身高低尽带着份贩子的和蔼,他已从谢讽口中得知了是当朝晋王殿下唤他前来相见,进得房来,却见房中三人,除虞孝仁和他熟悉以外,其他两位少年公子俱瞧着眼熟,因而主动开口向虞孝仁问道。
虞孝仁忙替高连升向杨广弥补道:“当真论起来,这位高老板还是当今辽东王高汤的族叔呢,也可称得上是位番邦王族。”
他将谢讽向他讨来熊白说成是本身传闻晋王来到,主动献出熊白,杨广听了,只淡淡一笑,接着向他问道:“你是高句美人?来长安经商多少年了,我听你这汉话说得竟比平常的汉人还要纯熟几分?”
高连升心中也感迷惑:为何不听晋王说话,倒是这位身为陪客的李姓公子几次开口向本身发问?
不过,本日因在“江南岸”巧遇屈突通,使得杨广心中思疑,这座酒楼中的甚么人必与会真大师被害案有关,此时,他只想平安然安地把这顿饭吃完,等着张须陀一到,便带着他到大寂静寺劈面诘责屈突通一番,解高兴中的猜疑,并不肯横生枝节,在这个当口见甚么来自辽东的富商。
杨广俄然灵机一动,手指着李浑,答道:“这位便是晋王殿下,鄙人李浑。”
恰在这时,包间里世人的头顶上传来一阵短促的跑动声,紧接着听到楼上有人大声呼喝道:“莫叫那赤髯小儿跑喽。”
虞孝仁望了杨广一眼,成心应道:“无妨,无妨,我晓得‘玉爪’在高句丽一贯被视为神物,平常的猎户是不敢捉它来驯养的,高老板一时觅不到也情由可原。只是,我当日已承诺了晋王殿下,要替他觅得一只‘玉爪’来驯,此事尚需高老板多破钞些心机喽。不过你放心,只如果然的‘玉爪’,我愿出十匹绢帛的代价向你来购,决不叫你亏本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