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非如此,”刘氏忙道,“四皇子极爱重郡主您这位姐姐,现在派奴婢走这一趟,说来也不过是担忧郡主您。”
“这会儿想不起来,只是听了奴婢的动静,只怕郡主就有叮咛了,”见刘氏已经说完,就要退下,桃枝忙插口道,“郡主叫奴婢重视的事情,有动静了。”
“倒是叫你说准了,”凤阳听罢,便对刘氏道,“四皇子在宫里行事便利些,刘妈妈便帮本宫请四皇子重视一下,近些日子有哪个六七品摆布的官员将要调职或是去官,如果有动静了,便请刘妈妈你再走一趟,帮本宫送个信儿来。”
刘氏闻言躬身道:“回郡主,今早上永昌郡主在宫里头非常闹了一场,把皇后娘娘给气了个倒仰,恰好老贤人还指责娘娘宇量狭小,担不起国母风采,又有钱妃在一旁教唆,还是皇上及时赶到,怒斥了钱妃,才算勉强停歇下来。”
“是,”桃枝承诺一声,便下去安排了。
“钱妃只得了怒斥?”凤阳恼得拍了坐着的榻一下,才闭了闭眼,把内心的肝火压了下来,又道,“钱太妃不是一贯爱幸亏中间当和事老吗,如何这时候正需求她,反倒不在呢。”
等刘氏出去了,凤阳才对桃枝道:“等她出来了你只叫人跟着她也就罢了,等她回了家,你再派个懂事的去皋牢她,就说萧氏这两日惹着本宫了,本宫要给她一个经验。”
“奴婢晓得了,必会奉告四皇子的,郡主可有甚么更详细的要求没有?”
“兄弟两个里头,只他想的最多。”
梨枝管凤阳身边的大小细物,桃枝就管着凤阳的对外之事,出阁那日因担忧被平山候惦记上,桃枝便没往前院儿凑,不然以桃枝的性子,说不准平山候那日担忧梨枝要做的事儿,桃枝一心狠,就真动手了。
桃枝比凤阳大上几岁,人如其名,面貌美艳明丽,旧年也曾是大师蜜斯,因母族是先贤太子一脉,便是天子的大哥一脉,被连累全族所开罪。家中驰名头的男丁皆被放逐,女子没入贱籍。桃枝母亲便是教坊中人,厥后与青梅竹马私生下了桃枝,可最后也不过是桃枝生母早逝罢了。
“你归去也不必同他多说,只奉告他,前日永昌来过我这儿,被我气走了,”凤阳想了想,又面色古怪道,“你叫他常日里重视些,这段日子别太和永昌对着干,上头老贤人还瞧着呢。不过也别太软弱了,永昌并不是多短长的人,也不值当他多么放在心上,只是里头这个度,叫他本身掌控好了,毕竟全不在乎,也是不可的。现在我在宫外,也不好帮他回转清算。”
“钱太妃传闻是今早上有些不适,便没去老贤人身边服侍,只是昨个儿夜里老贤人安寝,倒是钱太妃服侍的。”
对于刘氏的话,凤阳并没甚么不悦,反而将方才听到永昌坑了皇后的恼意也去了大半。凤阳和皇后一样,对待靠近之人,喜好直言快语,天然也喜好靠近之人对本身也这般。并不是听不懂那些弯弯绕,而是感觉面对靠近之人没这个需求。幸亏,正因为这份“直”,帝后之间至今未曾有过多少争论,也正因为这个“直”,皇后所出的太子和四皇子,包含皇后养大的凤阳,干系都非常要好,且都极受天子宠嬖。
“哦,”凤阳也来了兴趣,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奴婢记得了,”刘氏道,“郡主可另有别的叮咛?”
却说这刘氏的女儿这会儿正在家里甲等着,等刘氏返来讲了凤阳的意义,也未几留,只嘱托一句好好重视凤阳的叮咛,便回宫去了。刚巧四皇子正放学返来,听了刘氏女儿带返来的话,内心有了计算,不过略换了身衣裳,就往皇后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