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个小滑头,”凤阳听完这句,若还不明白四皇子派刘氏过来的意义,那可就白活了这十几年了,因此不由抚掌笑道,“难怪你要先同本宫说昌平气着娘娘,且叫娘娘在老贤人那边吃了大亏的事儿。但是四弟担忧本宫对昌平余情未了,又帮着她了?”
“钱太妃传闻是今早上有些不适,便没去老贤人身边服侍,只是昨个儿夜里老贤人安寝,倒是钱太妃服侍的。”
梨枝管凤阳身边的大小细物,桃枝就管着凤阳的对外之事,出阁那日因担忧被平山候惦记上,桃枝便没往前院儿凑,不然以桃枝的性子,说不准平山候那日担忧梨枝要做的事儿,桃枝一心狠,就真动手了。
“郡主,”梨枝领着珍娘出去不久,外头就出去两名女子。一个穿戴平常的布衣,做仆妇打扮得,恰是四皇子奶娘的母亲刘氏。另一个穿戴粉衣,梳着女官式样发髻的女子,却不是梨枝了,而是凤阳身边端庄服侍的另一个大丫环桃枝。
“哦,”凤阳也来了兴趣,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我就说!”凤阳嘲笑一声,“别管常日里装的有多夷易近人,一到闲事儿上头,就现了本相。这回太子兄长可看清她的真脸孔了?还不如弟弟。”
凤阳闻言,也没本身开口,而是看了梨枝一眼。
凤阳七岁那年,碰到了不肯意奉养客人,擅自逃出教坊的桃枝,今后身边的另一个大丫环便补上了。现在身上也任了个五品的女官职位,和梨枝最是要好,一贯同住一间,衣食起居都在一处。
“传闻太子殿下那边砸了一套杯子,”刘氏也没抬眼,语气仍平平得像说家常,仿佛全然不感觉本身是在议论宫闱密事。
“这会儿想不起来,只是听了奴婢的动静,只怕郡主就有叮咛了,”见刘氏已经说完,就要退下,桃枝忙插口道,“郡主叫奴婢重视的事情,有动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