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她又不是驴。
幸亏那两个伙夫甚么都不说,见了她尽管拿了一些吃食,就自去忙活了,这才让南宫仪安闲了些。
那语气一本端庄,听上去另有些委曲,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。
想着被人困在这儿还不晓得要多久,还不晓得能不能活命,她就感觉悲从中来,不知何去何从。
“那当然。”耶律玄对劲勾唇,“有人拿着成堆的金银珠宝想看我的身子一眼都不能,你这一百两金子还真是太少了。”
一大夙起来忙到现在,她连他的脸都没看过,甚么时候又看过他的身子了?
但她内心还是感觉那男人不会杀她,毕竟他胸口的伤还没好,希冀着她给治呢。
推开门,见门口也没有兵士守着,她内心痛快了些。
真是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!
归正也就如许了,她也没有上赶着去看阿谁重伤的病人,直接去了灶房。
南宫仪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,几近没有吼出来,“这也算摸你的手?大哥,我在给你治病,懂不懂?”
南宫仪听他这话,仿佛有门,忙问,“你到底想如何?”
她撇了撇嘴,不觉得意: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身份职位不低的,如何会对她感兴趣?不杀她就不错了。
面对那两个浑厚的伙夫,南宫仪只感觉面色赧然,不管如何,她还是操纵了人家。
“如许吧,看在你给我治病的份儿上,我也不狮子大开口。”说到这儿,耶律玄顿了顿,又接下去,“摸一次手十两金子,看一次身子一百两金子。从昨儿到明天,你一共摸了我两次手,看了我两次身子……”
看着阿谁男人眸中满满的委曲,南宫仪实在是头疼。这个男人一夕之间如何就跟换了一小我一样?昨儿还冷意实足,像个爷们儿,明天如何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?
却不料耶律玄脸不红心不跳,张嘴就来,“昨儿你给我拔箭的时候看的。”
一夜好眠。
南宫仪啐了一口,心想本身真是气胡涂了。
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将近抓狂的模样,眸中飞速闪过一抹笑,只是那抹笑一闪而逝,快得令人捉摸不着。
他说要让她支出点儿甚么的,她临时听听看吧。
南宫仪真是服了,“那都是明天的事儿了,那会子你如何不说?你当时候要说我看光你身子需求支出代价,我绝对不给你拔箭!”
只是面上仍然遮着那张可骇的骷髅面具,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庞。
他就算找茬也得有个凭据才是。
走上前去,她只是冷酷地查抄了下他的伤口,就叮咛人架锅生火,提取心机盐水了。
“也不如何,就是我这身子金贵得很,不能随便给人看的。”耶律玄忍着笑,像模像样地说道。
他那一头浓黑的长发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挽起,暴露如刀裁的鬓角。
南宫仪真是有口难辩,的确是众目睽睽啊。可都是他的人,她想否定,也没人给她作证啊。
屋内的熏香仿佛换了,闻上去清平淡淡的,像是梅花的味儿。
耶律玄很有耐烦地一向等着她给他挂上了心机盐水,才慢悠悠地盯着南宫仪张嘴,“我也不是甚么人都能见的,既然你摸了我的手,看了我的身子,是不是得支出点儿甚么?”
闻声外头院子里有了动静,南宫仪悠悠醒转,躺在那儿眼都不展开,渐渐地伸了个懒腰。
“我去!”南宫仪忿忿一拳砸在了床头的乌木小几上,旋即却又痛得叫起来,冒死地甩手。
她索然有趣地缩回了胳膊,望着头顶乌黑的帐子发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