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耶律玄真的喜好南陈公主,必然见过南陈公主的面貌了吧?
冯小怜闻声这话,就松了一口气。
“皇叔,弘儿好想你,你也不每天来看看弘儿?”耶律弘张口就跟漏了风一样,皇叔叫成皇福了。
“既如此,不如把南陈公主赏了我吧?”完颜烈看一眼耶律玄,就笑眯眯地盯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,“我和摄政王普通大,也还没成个家呢。”
但是这世上没有如果!
可耶律玄却像是甚么都听不懂普通,仍然冷酷地说道,“本王未曾见过她的面貌,不知真假!”
“玄儿终究开窍了,如此甚好!”她笑意融融地看着耶律玄,满眼都是慈爱,“既是如此,过两日母后寿辰,就把两位公主带进宫来,让母后见见吧。”
她明里暗里点过多少次,但耶律玄都假装甚么都不晓得普通。
耶律弘手里挽着弹弓,嘴里也不断歇,小嘴巴拉巴拉地缠着耶律玄说话。
冯小怜就像是个和顺的老婆一样,低眉扎眼,“哀家晓得了。”
耶律玄确切比她那死去的儿子长得都雅一百倍,但当初不过是个贱婢生的贱种,她还真没放在眼里。
冯小怜哀怨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,太皇太后却理都不睬她,只笑眯眯地看着耶律玄问道,“玄儿,你感觉呢?”
既然姑母感觉要给耶律玄挑一门婚事,那她如果横加禁止,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。
冯小怜心一阵抽疼,面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,“母后,听闻那西凉公主明丽多姿,貌若天仙,想来是个绝色的大美人。西凉又成心攀亲,这事儿保准一拍即合!”
现在再想前情重续,慢说她不承诺,就是耶律玄,也一定肯点头。
提到梨园子,冯小怜更是有了和耶律玄说话的来由,“我们都是没脚蟹,不知那里的梨园子好。皇弟走南闯北,可知有哪些好梨园子?”
太皇太后忙叫进。
“皇叔皇叔……”他伸开掉了牙的小嘴儿,迈着小短腿,欢畅地扑入耶律玄怀里。
大年月朔,天刚蒙蒙亮,耶律玄就进了宫。
今儿闻声太皇太后提到耶律玄的婚事,冯小怜顿时就有些慌乱了。
但那样一来,她的血脉就断了。她的孙儿,将来还能是皇上吗?
至于耶律玄后院里的那些侍妾,她倒是不当回事儿。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都是太皇太后均衡各方权势,硬塞给耶律玄的。
这是多年如一日的风俗,只不过往年,大年月朔他在外交战,一定能回上京,可一旦返来,他是必来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另有侄儿拜年的。
耶律玄必然是喜好男人,才对她们这些女人不假辞色的。
一个男人,肯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,那不是喜好,又是甚么?
耶律玄微微勾唇,“别酸了,和本王还闹些甚么虚礼?”
耶律玄内心喜好谁,完颜烈最清楚不过。
耶律玄像是有些犯难地思虑了一下,方才回话,“母后,秋月好虽好,只是……”
耶律玄逗着耶律弘玩了一阵子,就把他放了下来,拍了拍他滚圆滚圆的小屁股,笑道,“弘儿这些日子骑马射箭了没有?”
这么几年,一向任劳任怨地在摄政王府做着管家的事儿,也没见耶律玄对她刮目相看!
不管是谁,她内心都难受。
冯小怜捧着一盏花茶正痴痴地看着耶律玄,猛一听这话茬,吓到手中的茶盏一晃,差点儿没有把那滚烫的茶水给倾泻在本身的手上。
完颜烈没个正行,晃了晃脑袋,“我还传闻,你让西凉公主走正门,南陈公主走侧门。如何,你不喜南陈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