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打哑了太皇太后。
她这么问着,已是把话题转向了耶律玄。
他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冯小怜,云淡风轻道,“但凭母后做主!”
人家摄政王身份贵不成言,天然不敢娶一个克父克母的女人,将来,她如果克夫如何办?
“好啊,好啊,弘儿最喜好跟着皇叔去打猎了。”耶律弘欢天喜地接过那精美的小弹弓,在屋内瞄来瞄去,“皇叔,弘儿必然好好练,等开了春,弘儿就能打兔子了。”
不过是一刹时,冯小怜内心已经生出了诸多的想头,但太皇太后的话,她也不敢不答,忙赔笑道,“哀家这儿哪有甚么好人选?皇弟这般人物,这人间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?”
耶律玄逗着耶律弘玩了一阵子,就把他放了下来,拍了拍他滚圆滚圆的小屁股,笑道,“弘儿这些日子骑马射箭了没有?”
冯小怜心一阵抽疼,面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,“母后,听闻那西凉公主明丽多姿,貌若天仙,想来是个绝色的大美人。西凉又成心攀亲,这事儿保准一拍即合!”
在北辽,兄终弟及,也不是没有过。
耶律弘过了年才六岁,人长得圆圆胖胖,穿一身朱紫龙袍,规端方矩的模样,跟小大人似的。
要不是看在弘儿还小的份儿上,他才不会去管这闲事儿。
秋月的家属固然封侯拜将,但她这克父克母的名声早就在上京传开了。
情敌少一个是一个!
南陈不过蕞尔小国,一个亡国的公主,能给北辽带来甚么好处?
他和冯家女人的恩仇,他也一清二楚。
可这几年来,冯小怜越来越不藏着掖着了,当着她的面儿,竟也敢直勾勾地盯着耶律玄看,让她这个做婆婆兼姑母的,非常愤恚。
一边的皇太后冯小怜早在耶律玄出去的时候,已经站起家来,还将来得及问好,就被本身儿子给抢了先。
完颜烈听他如此说,也就笑嘻嘻地起家,坐在他身侧,当着冯家两个女人的面,笑嘻嘻问,“传闻你比来收了两个公主?”
西凉公主进了摄政王府好几日了,耶律玄若真的看上她,她一提她,他能没反应?
冯小怜在耶律玄面前一贯装和顺贤惠,闻声这话,忙转怒为喜,“哀家也是怕他长大了不成器,才多说了几句。”
她倒是情愿,可儿家摄政王一定肯啊。
冯小怜的心机,她不是不知。
不待耶律弘说话,冯小怜忙抢着道,“前一阵子弘儿冒了风寒,病了好些日子,哀家就让人把他拘了几日。等开了春再骑马射箭也不迟!”
冯小怜看了太皇太后一眼,笑嘻嘻道,“至于南陈公主嘛,哀家听闻她颇似其母后,号称南陈第一美人,不知是真是假?”
可耶律玄却像是甚么都听不懂普通,仍然冷酷地说道,“本王未曾见过她的面貌,不知真假!”
冯小怜捧着一盏花茶正痴痴地看着耶律玄,猛一听这话茬,吓到手中的茶盏一晃,差点儿没有把那滚烫的茶水给倾泻在本身的手上。
但那样一来,她的血脉就断了。她的孙儿,将来还能是皇上吗?
耶律玄必然是喜好男人,才对她们这些女人不假辞色的。
冯小怜一听秋月的名字,心就一抽抽。
太皇太后也是小我精,早就看出冯小怜的意义来了。只冯小怜是她的亲侄女,而耶律玄却不是她亲生的儿子,这事儿,如果放在暮年,她还能插手,可现在,统统都覆水难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