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稳婆气不忿儿,瞪眼着采薇,“你这女人好不晓事,这都甚么时候了还往里头挤?这也是你能来的地儿?”
李大爷气得一拳头砸在炕沿上,这么说,只能由着这个丑丫头兴风作浪了?
他们还不晓得被谁给打了。
一句话,把李大爷给吓醒了,他忙叮咛下人去预备。
他发楞的工夫,采薇已经把针线渗入在浓盐水里,洗了手,开端穿针引线。
“来人,取四十两银子,四匹上好的缎子给这位姑……啊不,大夫。”
“这……这,我一个大男人,如何能……?”他期呐呐艾地,实在是伸不脱手去,那处所那么隐蔽,他当着这么个黄花大闺女……
李大爷还没回过神,又被她这句话给弄懵了。
李大爷还从未被一个丑丫头给叮咛过,一时愣住了,站那儿一动不动。
他在那儿兀自活力,却听采薇一边把脑袋伸到大奶奶的两腿之间,一边嘀嘀咕咕着,“这是产伤型出血,赤色鲜红,软产道有裂伤。”
“没事,本女人无所谓,只要有银子赚。”采薇满不在乎地笑了笑,实话实说。
李家大奶奶的出血症状轻了很多,已经安稳睡下了。
“坏了,把这事儿给忘了。”她急得一拍大腿,迈开脚丫子就往外走。
幸亏那伤口还算小,不过用了一炷香的工夫就缝合上了。
她们当着李大爷的面儿不好骂采薇,但那言语里的挖苦也是很较着的。
“那是你媳妇,你不伸手,叫谁伸手?”采薇气得吼了一句。
李大爷笑呵呵地一叠声叮咛着,“女人,鄙人先前曲解了你,还望女人大人有大量,别往内心去。”
李大爷被采薇几句话给镇住,还没回过神来,正心烦意乱着,被这两个婆子一问,更没好话,“你们两个领了赏就归去吧。”
“软产道裂伤,先缝合,再用牡蛎散调度。”采薇嘀咕完,直起家子,就对正发楞的李大爷叮咛,“叫人兑盐水,预备剪刀、针线来,备纸笔。”
因而,她头也没回,就对李大爷叮咛,“过来,给你媳妇撑着腿。”
她低着头,一小我趴在大奶奶两腿中间,只感觉非常吃力。
等东西都拿上来,李大爷有点儿如梦初醒的感受,他方才如何就那么听话了?这个家,他但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仆人,如何就被一个丑丫头给使唤得团团转?
李大爷下了炕,拿起那张纸,只见那上面的字还算清秀,只是笔划看上去有些奇特,好多字缺胳膊少腿的,吃力地辨认了半天,才念出来,“煅牡蛎、川芎、熟地黄、茯苓、龙骨、续断、当归、炒艾叶、人参、五味子、地榆、甘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