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……”采薇弱弱地喊了一声,面色发白。
“薇薇长大了。”穆孀妇愣了一阵,俄然喜眉笑眼地乐了,“能嫁人了。”
穿超出来两个多月,原身才来月事,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。
穆孀妇拿眼看采薇,扣问是如何回事儿。
当代没有黏胶,但好歹有布有棉花啊,她先做个简朴好用的再说。
宿世有卫生巾用,除了那几日腰酸腹痛些,她压根儿就不消担忧。
那劲瘦的腰身,那健硕的背肌,哪一处都那么完美,好似大理石刻出来一样。
有了这些东西,她就不愁了。
“哎,你个败家子!女人家还这么华侈?你娘我都是一条月事带子用了这么多年,如何捱不过这几日?”
“娘,我们返来了。”陆瑛担忧地转头看一眼采薇,不明白为何采薇非让他走在前头。
穆孀妇不悦地捡起来,责怪着采薇,“你这孩子,不消这个用甚么?”
陆瑛无法只好接过来,穿上。
“好,你睡吧,到了我叫你。”陆瑛无法地承诺,内心七上八下的,不知她到底那里抱病了。
陆瑛闻声采薇说话的声音有点儿有气有力的,内心不由担忧起来。
陆瑛一头雾水,只好往里走。
穆孀妇搭眼一瞧采薇手里崭新的两条塞满了棉花的月事带,顿时气得面色乌青,骂起来,“你个败家子,这是我攒了大半年的东西,好留着过冬给你做件棉衣的,你就这么给废弛了?”
采薇点头,慢吞吞地把裙子解下来,放在门后的洗手盆里。
车夫是个有眼色的,见陆瑛焦炙,就安抚他,“女人本身是个大夫,你不必担忧。”
采薇无语地捧着头,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黑黢黢的房顶。
“嗯,有点儿。”采薇此时病恹恹地歪在车厢的角落里,腰腹酸疼得难受,又不敢舒畅地靠在长椅上,恐怕给人家车垫子上染上。
穆孀妇长年给大户人家做针线,固然赚不了几个钱,但针头线脑的还真落下很多。
她不由咽了口唾沫,别过眼去,把身上那件短褐脱下来,从帘子缝里递出去,“喂,穿上!”
她受不了地捏了捏鼻子,把这月事带扔得老远。
如同先前那般没头没脑。
此时一阵风吹过,帘子被吹开一条缝,采薇看到陆瑛挺直腰板坐在车辕上,那乌黑如玉般的肌肤,更加显眼夺目。
采薇撇撇嘴,“娘,我们现在不比之前,过冬时,再去买些料子和棉花就是,花不了几个钱。这些就给我使了吧?”
说完,又把那月事带子递上来,“你会用不?要不娘给你带上?”
“娘,你看。”采薇转过身来,把那条翠绿裙子扯给穆孀妇看。
采薇只做了长椅的一角,屁股刚挨着边儿,没敢往里坐,免得把人家长椅给弄脏了。
今晚起码有的用了,等明日再到镇上买些棉花、粗布,多做几条备用。
“如何了?”一进屋,她就关上门,点了灯,问采薇。
采薇也没听出来,尽管一劲儿往外递,“让你穿就穿,废甚么话?”
她不由得一阵恶寒,妈呀,前人就是用这个?并且还能同用?
他想不通,方才在起死阁里,她这般火辣辣地扒他的衣裳,如何这会子对他又冷脸了?
他干咳一声,轻声道,“我不冷,你穿吧。”
穆孀妇就有些明白了,忙把陆瑛赶到偏屋里去,她则拉着采薇进了堂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