犒赏是指名给裴璎和程锦容的,各三套发簪和及笄号衣。
紫苏说得更努力了:“……奴婢晓得,蜜斯和表少爷情投意合。不过,没定下婚事,过分靠近,传出去不当。还是住在程家的好。等今后定了亲……”
程锦容笑盈盈地握住紫苏的手:“只隔了一日没见你,倒像是隔了三秋。”
然后干脆起来:“蜜斯一屋子的医书,另有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衣物金饰,都是奴婢亲手清算的,没让白芷她们几个沾手。”
程锦容眨眨眼,抿唇轻笑。明显找到了欺负二堂兄的兴趣!
程景安:“……”
程锦宜对年幼女童格外存眷,蹙眉问道:“阿谁彤儿,为何会受那么严峻的外伤?是谁那么狠的心,这般伤害一个孩童?”
“锦容,陈皮说的都是真的?”赵氏不敢置信地看着程锦容:“你真的以金针救醒了贺三公子?”
……
见了程锦容,女子满面高兴地迎上前,行了一礼:“奴婢见太蜜斯。”
紫苏甚么都好,就是爱啰嗦。一起说到了屋子里,嘴就没停过。
程景宏点点头。
万幸救治得早,紫苏才捡回了一条性命。
裴璎见了富丽的发簪和以金丝线绣的精美号衣,欢畅得双眸熠熠闪亮。再看赐给程锦容的那一份,顿时嫉恨得双目发红。
程锦容的发簪和号衣更精美更美!
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,补了一句:“大堂兄三今后去卫国公府为江六公子复诊,到时候我随大堂兄一同前去。”
程锦容已规复如常,浅笑着说道:“紫苏清算了衣物行李,我归去看看,是否出缺漏。就先辞职了。”
若不是锦容堂姐医术高超,彤儿怕是已经流血过量不治身亡了。
程锦容轻叹一声:“如果我猜得没错,打伤彤儿的,是她的家中长辈!”
揭人不揭短好不好!
程望离京时,将程锦容留在了裴家。忠心耿耿的紫苏,也被留下照顾年幼的蜜斯。
卖身契甚么的,她底子没敢张口。就这么去程家,蜜斯岂肯留下她?
程锦容眸光一闪:“是啊,人间有暖和慈爱的长辈,如大伯父大伯母如许。也有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,底子不配为人!”
当年程望被请去洛阳看诊,裴婉如放心不下,叮咛紫苏随行服侍。谁知竟成了死别。惊闻凶信后,程望赶回都城。爱妻已长埋地下,程望吐血昏倒。紫苏跪在坟前哭了半日,猛地以头撞石碑,想以死殉葬。
程景宏灵敏地看了过来。
赵氏也是一脸肝火:“真是禽兽不如!”
程锦容笑着瞥了二堂兄一眼:“是。大堂兄对外科医术颇感兴趣,我已经应了今后传授给他。”
裴璎一顿脚,临走前狠狠戳了亲娘的心窝:“母亲就会凶我,对程表姐就和顺细语。程表姐还不是不肯留下,还不是回了程家!”
比方早逝的裴婉清!
永安侯府。
身为中宫皇后,私库极其丰富。要不然,也撑不起偌大的惠民药堂。前些日子,寿宁公主的及笄礼刚过,宫中打制的发簪颇多,及笄号衣也特地多做了几身。年青的少女身材相差不大,略一窜改便可。
“从昨日忙活到明天傍晚,才算清算安妥。”
紫苏:“……”
永安侯夫人一肚子闷火,挤出笑容谢恩,领了犒赏。
“今后蜜斯住在程家,就别回侯府了。虽说侯府繁华,到底不是蜜斯的家……”
临走前,她去后堂看了彤儿母女。彤儿已经醒了,孱羸得令民气怜。彤儿的亲娘,只会红着眼睛叩首谢恩。对彤儿受此重伤的启事只字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