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身着明黄色的皇子服,黑眸薄唇,面庞漂亮,举手投足间俱是天家皇子的气度风采。这个少年,便是二皇子元泰。
永安侯夫人的高兴,溢于言表。
一个月中,永安侯夫人总要进宫存候一两回。宫中如有厚赏,永安侯夫人便要进宫谢恩。也是以,永安侯夫人进宫实属常事。
自记事起,母后就是整日病恹恹的模样,不喜说话,也极少展颜。二皇子和寿宁公主早已风俗。
裴皇后阴霾成疾,经常整日不说一句话。饭食难以下咽,是常有之事。为了哄裴皇后展颜,也只得如此了。
这十三年来,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女儿。很多时候,她都快熬不下去了,只能悄悄看一看画像。
他们两人是龙凤双生,自小生得普通模样。跟着年事渐长,边幅气质垂垂有了明显的辨别。不过,眉宇间仍然有五分肖似。
永安侯夫人:“……”
裴皇后按捺着冲动的心境,缓缓说道:“大嫂下个月进宫存候,带上璎娘和锦容吧!”
……
转头叮咛青黛:“本日我们都在椒房殿里用膳,你命人去御膳房传膳。别的,去毓庆宫送个口信。让六弟也来凑个热烈。”
裴皇后长年养病,不见外人。永安侯夫人倒是例外。
二皇子不觉得意:“些许风寒,喝药睡上一晚,就该好得差未几了。母后不必为六弟忧心。”
听到锦容二字,裴皇后唇边有了笑意,柔声问道:“璎娘和锦容,可喜好本宫赏的发簪号衣?”
二皇子已经长大成人,再过上几年,二皇子娶妻生子,被立为储君。裴皇后也就能“放心”合眼西去了。
永安侯夫人低语数句。菘蓝目中闪过一丝讶色,旋即规复如常,略一点头。
永安侯夫民气里冷哼一声,面上笑得格外亲热:“多谢皇后娘娘。”
菘蓝温声答道:“娘娘去岁病了一场,虽细心将养,凤体仍然孱羸,胃口不佳。赏了裴五蜜斯和程蜜斯后,娘娘表情颇见好转。”
“启禀皇后娘娘,”青黛恭敬地禀报:“二皇子殿下和寿宁公主殿下听闻永安侯夫人来了,特地前来相见。”
永安侯夫民气中生出暴虐的嫉恨和称心。
永安侯夫人看着二皇子的目光,比看本身的儿子还要慈爱:“殿下似有些清减了。”
半晌后,一双少年男女进了寝室。
永安侯夫人面不改色地扯谎:“娘娘犒赏,她们如何能不喜好?本日妾身临来之前,她们便在试发簪试号衣呢!”
菘蓝昔日是裴家的家生子,现在却贵为椒房殿的掌事女官。
永安侯夫人别提多受用了。
永安侯夫人亲热笑道:“菘蓝女人快些请起。”
二皇子笑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外甥给舅母施礼,舅母放心受着便是。”
再栩栩如生,画像也只是画像。她想亲目睹到巧笑嫣然斑斓动听的女儿程锦容。
后宫中耳目浩繁。此时立在一旁服侍的十余个宫人里,或许就有郑皇贵妃的眼线。也是以,她每次进宫,从不敢忽视粗心。
永安侯夫人很快拿定主张,笑着应下:“娘娘想见她们,是她们的福分。妾身下个月便带她们进宫存候。”
永安侯夫民气中愉悦,口中忙笑道:“这可使不得。两位殿下快快请起,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少女身着精美繁复的宫装,酒涡浅浅,美目流盼,明丽动听。恰是寿宁公主元乔。
二皇子随口笑道:“读书骑马练箭,还要学史乘,每日繁忙,瘦一些也是不免。”
“奴婢见过夫人。”菘蓝恭敬施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