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怒之下,二皇子猛地踹翻身前的椅子。
“父皇不止我一个女儿,大楚朝也不止我一个公主,另有康宁……”
二皇子:“……”
六皇子兴冲冲地去了椒房殿。
不愧是裴婉清的女儿,无私凉薄暴虐,如出一辙!
六皇子虽不上朝,对鞑靼太子即将入京之事也很清楚。太傅们上课,成心偶然总提起“长年交战将士死伤无数”“民不聊生十户九空”“长此以往有碍国运”之类。
寿宁公主满身一颤,转过甚来,一双妙目闪着水光:“当然不肯。柔嘉姑母当年远嫁鞑靼,现在又如何?”
寿宁公主是嫡出的公主,最得宣和帝欢心,春秋也最合适。这位御史一上奏折,众臣纷繁出言拥戴。
本日,朝中已有御史上了奏折,奏请天子应下和亲之事。奏折里还提起了寿宁公主,夸奖寿宁公主“斑斓聪明”“贞静娴雅”“环球无双”。
六皇子没有认输,瞪着二皇子:“我说,你立即向母后报歉赔罪。不然,我就去保和殿见父皇,请父皇评理!”
本来是为了和亲一事闹腾!
六皇子这才让了开来。
“你立即向母后报歉!不然,我本日毫不放过你!”
寿宁公主得了动静后,又惊又怒又怕,找二皇子哭诉一通。二皇子便领着寿宁公主来了椒房殿,求裴皇后做主。
六皇子内心有些不是滋味,忍不住走到裴皇前面前,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母后,到底出甚么事了?”
看着面色惨白的裴皇后,六皇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愤,胸膛里也燃起了火苗。
裴皇后满身一颤,面色泛白。
裴皇后看着六皇子略显薄弱的身形,鼻间微微一酸。再看神采阴沉满目不快的二皇子,内心一声暗叹。
二皇子也被裴皇后的肝火惊到了,旋即,内心涌起气愤:“寿宁不想和亲,如何就成了心肠暴虐?母后半点不疼惜本身的女儿,倒去心疼一个妃嫔生的庶出公主,真是好笑之极!”
裴皇后的目中射出近乎仇恨的光芒。
他挺身上前,和二皇子瞋目相视:“二哥!这里是椒房殿!是母后的寝宫!你肆意起火,将母后置于何地!”
二皇子表情不佳,声音里略有些不耐:“随口闲话,有甚么可探听的。”
没等裴皇后张口,又吃严峻口道:“母后,我不是不解事的孩童,我已经长大了。如有甚么事,我也能帮手。”
……
寿宁公主又哭了起来:“母后再不过问后宫诸事,也是中宫皇后。父皇要和亲,母后拦不住。可让谁和亲,母后总能张口。”
六皇子下认识地拦在裴皇后身前,挡住二皇子肝火冲冲的目光,正色道:“二哥,不成对母后无礼!”
寿宁公主委曲悲伤又尴尬,泪水簌簌而落。
六皇子被噎得一头雾水,下认识地看向裴皇后。
十三年前,她被关在裴家密室。为了折磨她令她顺服,永安侯令人在她面前虐杀植物,乃至虐杀性命。
嫁给一个比本身亲爹小不了几岁的老男人为妻,也就罢了。老可汗身后,柔嘉公主竟又嫁给了小叔子卜赤……
二皇子一怒上前,一把揪紧六皇子的衣衿,寒意森森:“你说甚么!有胆量再说一遍!”
公主生来金娇玉贵,享尽繁华。为了国朝安宁和亲远嫁,也是应当的。
二皇子忽地嘲笑一声:“此事连母后都做不了主,你能帮甚么忙?”
“平身吧!”裴皇后中气不敷,声音略显微小。
待二皇子起家,裴皇后又道:“和亲一事,不止是后宫之事,更是国朝大事。有文武百官谏言,皇上自会决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