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责怪地白了贺祈一眼:“你说得倒是轻巧。”
三十八岁的宣平帝,也蓄起了短须,清俊的面孔有了中年男人的成熟:“母后,秦王离世,阿衡要守父孝三年。朕想下旨,先令他秉承秦王之位。”
秦王在都城二十多年,都好端端的。如何到了藩地,才两年就病逝了?
这封信里到底写了甚么,只要秦王妃和裴太后晓得,也永久成了一桩隐蔽。
程景宏不得不低声安抚:“轻云,本日是女儿结婚的大喜日子,我们高欢畅兴地送女儿出嫁。”
贺祈挑眉一笑:“我早就想好了。儿子们各自娶妻结婚,有了本身的小家。我们就带着晨儿过日子。等晨儿长大了,我们为晨儿招个半子。”
贺祈惦记有孕的老婆,隔几日就参虎帐返来。
幸亏半子裴念体贴,结婚后,隔三岔五地陪着媳妇回娘家小住,一住就是数日。
疯颠了二十余年的秦王因病离世了。
程景宏哑然发笑,调侃道:“当年裴璋伉俪登门提亲,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。将人家伉俪晾了半天。也不肯应下婚事,阿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”
爹娘都远在晋地,姐姐和姐夫又去了藩地。对裴念来讲,除了宫中的裴太后,就是岳父岳母最靠近。
贺祈不觉得意:“阿曜做了驸马,实在就是入赘天家。皇上和皇后娘娘得了个好半子,多着力多操心也是应当的。”
帝后晓得后,非常高兴。
丧信传到都城的时候,恰好是年底,宫中高低都在忙着过年。
裴太后略一点头:“阿衡是个好孩子,早些秉承藩王之位也好。这等事,皇上做主便是。”
叶轻云暗里对程景宏说道:“幸亏当日我点头应了婚事。不然,到哪儿去寻这么好的姑爷。”
贺祈悄悄抚摩程锦容平坦的肚子,语气里尽是警告:“你诚恳些,别总闹腾亲娘。”
程锦容笑着瞪了他一眼:“晨儿才六岁,你就揣摩这些做甚么。孩子们大了,自有他们的姻缘。我们做爹娘的,唯有祝贺和欢畅。别管东管西的惹孩子们讨厌。”
光阴荏苒,转眼又是两年。
梁皇后直接令杜太医去了公主府,为公主安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