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父皇,当日儿臣想要宣旨,勇烈将军还要求过几日再宣读圣旨。”
有了黄来发这么一开口,早就做好筹办的群臣也接连对宋言发难。
说完以后,宋言看向惠文帝,
褚明峰当即就站出来,对惠文帝躬身施礼道:
“君臣乃三纲之首,圣旨面前,你凭甚么要求提早,这又作何解释?莫非便因为你手中握着率领边军雄师的神武军军令吗?”
“殿下折煞微臣了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陛下的圣旨微臣岂敢不听?”
公然,黄来发看了看惠文帝,惠文帝的神采阴沉得可骇。
宋言定了定神,还是一脸浅笑,但声音却减轻了几分,很多人都能听到他的话,包含惠文帝在内,
秦风的肝火却被刹时扑灭,
本身这位二皇子,在这一点上,确切不当。
他这话一出,较着是在指责宋言抗旨,并非担忧贻误战机。
黄来发内心一震,宋言当真是美意机,这一手借刀杀人,玩得明显白白。
如果每一名武将都如此,那哪位帝王还敢等闲将兵权交给他们?
黄来发微微点头,也给褚明峰使了眼色。
归正与秦风沉底撕破脸了,倒不如借着此次机遇,进一步摸索一下惠文帝的底线。
褚明峰面色剧变,赶紧点头。
惠文帝看了看秦风,又看了看宋言。
“陛下,微臣要弹劾勇烈将军,抗旨不遵之罪,还请陛下严惩不贷,以儆效尤。”
“诸位爱卿之言,但是真的?”
宋言对着惠文帝拱手施礼以后,回身看着褚明峰,
你也配本王给你颜面?
“老夫为官几十载,也算是开过眼界的人,却从未见过像勇烈将军这般胆小妄为,鄙视君威的下臣。”
“各营之间的联动,提早摆设的计谋共同一旦被临时打断,殿下心中可稀有?北境防地又会增加多少未知的风险?一旦北荒救兵赶到,我军将士是战是退?殿下未曾做过任何调查,一到京州便要宣旨,是真的不想看到北境再现血光,还是为一己私利?”
褚明峰汗出如浆,直接就瘫软在地。
“不但如此,哪怕赵王殿下到达京州神武军大营,却被神武军的将士拦在虎帐外,不得入内……”
宋言却还是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样,他还拱了拱手,言语轻柔道:
这是性子极其严峻的一句控告,太和殿上的群臣虽未有人插话,但也是以生出了更多朝臣的不满和骇然。
群臣闻言再次心惊,秦风见宋言口舌之利让他无可何如,便再次给黄来发递送了一个眼神。
宋言这话一落,不但惠文帝眉头大皱。
秦风的面色顿时一白,唇枪激辩,他还真不是宋言的敌手。
秦风不敢怠慢,当即拱手施礼道:
宋言没有答复,反而诘责道:
宋言面色微变,刚要辩驳,却瞥见四皇子秦宇俄然站出来笑道:
冒不冒险,罪名也终归不比抗旨更大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