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他以外,另有别的一人,乃是工部尚书赵康。
世人再次看向宋言,眼中无不是惊奇。
尚和见宋言还在愣神,急得怒喝一声,宋言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下跪,
“陛下,臣也感觉此事,还需慎重。”
若惠文帝当真命人去庄子上探查,是真是假,一目了然。
户部尚书吴定对宋言与武侯府倒是没有敌意,但想到宋言轻言能够医治瘟疫,也感觉不成信,摇了点头,
从宋言与惠文帝的对话当中,他们天然猜到宋言的身份。
高颠浑身冰冷,低下头。
如果宋言真的能够医治瘟疫还好,如果不能,那便是欺君罔上。
宋言没有应对,反而自顾着道:
“小子不敢居功,只是看不得无辜苍存亡于非命罢了。”
“陛下明鉴,家父毕生之愿,便是保护大燕国土,保一方百姓免受战乱之苦,小子自小便耳濡目染,又岂敢为一己私利,残害无辜生民?”
最让宋言不测的,高颠竟然会认同他的说法?
宋言这才抬眼与惠文帝对视,重重点头,
为武侯祈福?
“瘟疫横行,如果放流民进城,一旦城中的百姓也染了瘟疫,岂不是没顶之灾?”
“你当真有医治瘟疫的体例?”
这大殿虽算不上都丽堂皇,但每一件器物,不但透露着浓厚的皇家严肃,另有清雅之风夹带。
他真有体例?
“小子性子恶劣,皆是究竟。”
即便是当朝天子,天降灾害,一众臣工也是纷繁觐言,要求天子下罪己诏,以示天下,而不敢让天子以生人道命祭奠上天祈福。
大殿中,不但尚和心惊肉跳,连同其他四人,也惶恐莫名地看着宋言。
目睹惠文帝深思,吏部尚书林莫测感觉兹事体大,便立即站出来质疑。
而惠文帝这话落下,大殿上除了高颠,其他四人皆是心惊。
“眼下,若不让哀鸿进城,岂不是寒了大燕百姓的心?”
难不成,他此前的纨绔不化,都是装的?
惠文帝召见宋言,天然也做过调查,宋家城外的庄子,现在农户的环境如何,一目了然。
“……”
他这话固然不偏不倚,但媾和没讲,辨别也不大。
宋言深深吸了口气,微微昂首,神采安静道:
宋言昂首看向惠文帝,只感觉那一双眸子,给人一种深不见底,高深莫测的感受。
高颠还想开口,便被惠文帝摆手制止,话到嘴边,他也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大殿上有五人,四人均是身穿紫色官服,唯有高颠身穿朱色官服。
“面见陛下,过于冲动,一时忘了礼数,还望陛下赎罪。”
他如何敢的?
听着大殿内的争辩声,宋言顿时惊诧,这便是大燕的股肱之臣?
还是他疯了不成?
惠文帝头发灰白,身穿五爪金龙袍,顶戴金色帝冠,神采严肃,端坐于龙椅之上,尚和静肃立在他身侧。
难怪惠文帝会因为天灾愁眉不展!
他当真有医治瘟疫的体例?
世人莫名相视,都感觉这是天方夜谭。
尚和也是心急,这才提示宋言,见了圣上要有礼数。
“林大人所言极是,陛下切莫听信谗言啊?”
届时,不但宋言一人开罪,还会扳连全部武侯府。
“你可晓得,棍骗朕的结果?”
表示的镇静,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,
农户染了瘟疫,封闭关押还情有可原,但以农户的性命,为武侯祈福,那便是别的一回事了。
惠文帝悄悄点头,目光落在最后一名白发老者身上。
的确愚不成及!
惠文帝笑了笑,话锋一转,又再次语出惊人,
宋言虽认不得他们,但心中晓得,这四人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