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再次看向宋言,眼中无不是惊奇。
这大殿虽算不上都丽堂皇,但每一件器物,不但透露着浓厚的皇家严肃,另有清雅之风夹带。
惠文帝又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义,只是悄悄扫了高颠一眼,再看向宋言,
难不成,他此前的纨绔不化,都是装的?
表示的镇静,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,
惠文帝缓缓点头,言语也温和很多,明显宋言的答复让他对劲。
最让宋言不测的,高颠竟然会认同他的说法?
宋言没有应对,反而自顾着道:
甚么?
即便是当朝天子,天降灾害,一众臣工也是纷繁觐言,要求天子下罪己诏,以示天下,而不敢让天子以生人道命祭奠上天祈福。
这厮,竟然如此胆小包天?
宋言这才抬眼与惠文帝对视,重重点头,
宋言也晓得尚和是美意,心中也非常感激,赶紧解释道:
宋言站起家,点头作揖道:
“瘟疫横行,如果放流民进城,一旦城中的百姓也染了瘟疫,岂不是没顶之灾?”
惠文帝还是风轻云淡,但言语却让宋言心惊胆战。
农户染了瘟疫,封闭关押还情有可原,但以农户的性命,为武侯祈福,那便是别的一回事了。
“丞相觉得如何?”
宋言深深吸了口气,微微昂首,神采安静道:
惠文帝悄悄点头,目光落在最后一名白发老者身上。
“可朕为何还听闻,你封闭庄子,关押农户,并非为他们医治。”
坊间传闻,宋言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后辈,他怎会有体例医治瘟疫?
“眼下,若不让哀鸿进城,岂不是寒了大燕百姓的心?”
他如何敢的?
“臣觉得,此事骇人听闻,不成等闲估计!”
这话,宋言说的大义凛然,眼角余光还扫向高颠,见他一脸乌青,心中是大为欣喜。
高颠浑身冰冷,低下头。
惠文帝默不出声,扫了林莫测与赵康一眼,目光再次落在别的两人身上。
此言一出,世人再次惊然,他们方才还在争辩不休,如何妥当安设受灾的流民。
“陛下,臣倒是感觉,既然宋言言之凿凿,必定不敢欺君罔上。”
尚和也是心急,这才提示宋言,见了圣上要有礼数。
户部尚书吴定对宋言与武侯府倒是没有敌意,但想到宋言轻言能够医治瘟疫,也感觉不成信,摇了点头,
惠文帝召见宋言,天然也做过调查,宋家城外的庄子,现在农户的环境如何,一目了然。
除他以外,另有别的一人,乃是工部尚书赵康。
“依微臣之见,该当全数赶回归地才是。”
可当高颠减轻欺君罔上四个字的时候,他这才恍然大悟,这老混蛋,是用心给他戴高帽。
“回禀陛下,城外庄子的农户,确切染了瘟疫,小子目前已经派人动手医治了。”
大殿中,不但尚和心惊肉跳,连同其他四人,也惶恐莫名地看着宋言。
世人莫名相视,都感觉这是天方夜谭。
尚和见宋言还在愣神,急得怒喝一声,宋言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下跪,
惠文帝头发灰白,身穿五爪金龙袍,顶戴金色帝冠,神采严肃,端坐于龙椅之上,尚和静肃立在他身侧。
“你先起来发言。”
他当真有医治瘟疫的体例?
届时,不但宋言一人开罪,还会扳连全部武侯府。
“听闻,你除了有医治瘟疫之法,另有安流民的良策?”
如果宋言真的能够医治瘟疫还好,如果不能,那便是欺君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