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怠慢了他,出了甚么好歹。
尤瑜想都没想,直截了当道:
尤瑜冷哼一声,
“有劳尤先生顾虑了。”
他自降身份,举高尤瑜。
惠文帝本不想见他,此人道格陈腐、偏执,可名声还在孔彬与吕不惑之上。
年过七十的尤瑜,现在正傲然立于太和殿中心,轻抚长须,虽年老却还是铿锵有力的声音,不竭在大殿上回荡。
惠文帝不由投来赞美的目光,秦风见状,后槽牙几近都要咬碎了。
“宋言,你有何不解,尽管道来。”
感遭到尤瑜冰冷的眼神,与周遭投来的非常目光,宋言轻笑道:
惠文帝见世人迟迟没有回应,也是有些气恼,直接点名道姓问:
尤瑜即便再心高气傲,现在也不得不道:
“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,待大燕疗摄生息,天然要让大齐百倍了偿。”
惠文帝如释重负,目光落在尤瑜身上,只见他也在同时看向宋言,淡淡道:
“敢问先生,征天下者皆是武人,治天下者皆是文人,这文人如先生这般,该当如何定义为好?”
惠文帝摆手,声音清冷,
“先生德高望重,本日如果能够为小辈指导迷津,也算是功德无量了。”
大燕名家大儒,曾官拜太傅,乃是惠文帝的教员。
这天下的儒生,怕是都要来讨伐惠文帝不成。
“陛下恩泽,虽赈灾救民,可真正到苍内行上的赋税又有多少?”
“……”
宋言看着尤瑜,心中认同的同时,又感觉此人不懂变通。
设法是好,可大齐与北荒来势汹汹,岂会给大燕喘气的机遇?卧榻之侧其容别人安睡的事理,谁会不明白?
“有这些钱,何不先处理民生,等疗摄生息以后,待兵强马壮之时,何愁不能平北境之乱,何愁不能马踏大齐与北荒?”
说着话,惠文帝将目光扫向秦风、宋言、柳承志等人。
此言一出,惠文帝微微皱眉,秦牧仿佛看出了惠文帝的意义,赶紧出声道:
他急得跳脚,与黄来发挤眉弄眼,可黄来发却装着看不到。
“先生的大名,长辈早有耳闻,本日机遇可贵,长辈心中有诸多不明,先生无妨指导一二,解开长辈心中的谜团?”
惠文帝面无神采,双手握在龙椅上,抓得通红,可见其内心涓滴不平静。
“能屈能伸的是王八,我大燕男儿顶天登时,为何不能站着生?”
吴定看着口若悬河的尤瑜,心中先是舒坦,最后也变得谨慎翼翼。
想得过分天真了一些。
“先生古稀之年,还是心系大燕,朕心甚慰。先生的谏言,朕已经明白,不知诸位爱卿,可另有其他观点?”
“殿下言重了,能为殿下解惑,乃是老朽的福分才是。”
宋言这话落下,太和殿内的武将们纷繁喝采,与这些守着笔杆子的酸儒为伍,他们本就不屑。
柳承志手心冒着盗汗,内心孔殷地想要辩驳尤瑜为首的诸位朝臣,但是实在找不到任何辩驳的来由。
“尤先生有所不知,此事乃是大齐挑衅在先,大燕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,如果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,却不知还手,反而要奉上女子求亲乞降。”
此言一出,群臣先是一愣,随后又暴露鄙夷之色,唯独尤瑜神采凝重。
“陛下,臣觉得,还是要战。”
宋言苦笑,但还是一马抢先,不卑不亢道:
“陛下可曾算过,这军费何止千万?”
局面并非看到的这般尴尬。
“小辈谦虚请教,倒也无妨,只是本日不应时宜。”
现在连惠文帝都没有插嘴,他们更不敢多说甚么,这时候谁敢跳出来辩驳一句,怕是真的要惹火上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