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鹤云收敛脸上的笑意,
“柳将军放心,此等大功,老夫定然会上报兵部与陛下,为柳将军邀功。”
但很快又平静下来,他又不是真蠢。
“东北边疆,有王将军在,已然固若金汤,此话未免危言耸听了吧?”
“连襄州的安危都考虑得如此全面,末将几乎曲解了王将军。”
王鹤云正色,持续道:
“既然王将军考虑得如此全面,为何没有想过,大齐如果攻打南屿关呢?王将军是如何故为,仅剩老弱病残的西南军,能够守住这东北第一雄关?”
“老夫想的是,将其他营区的屯田兵,全数集结到西南虎帐,由柳将军一同练习,岂不是能够尽快构成战力,如此一来,南屿关之危,便可迎刃而解。”
王鹤云有备而来,所言倒也是究竟。
“万一襄州失守,北荒与大齐构成合击之势,东北边疆防地,必定刹时土崩崩溃。”
王鹤云长叹一声,脸上暴露难色,
就是你口中的王将军出的主张!
他不过是四品军职,统领一军的统制,遵循大燕的军队体例,一营由十部构成,一军由十营构成,身为一军统制,麾下约莫也就一万到两万人。
柳玉龙冷嘲笑道:
“此事关乎东北边疆的存亡存亡,现在,宋将军不在,老夫一时也难以决策,还是与柳将军切磋一番,比较好。”
老匹夫用心叵测,想害他?
而国战,可不是一味的戍守。
‘老谋深算’四个字,几乎脱口而出,柳玉龙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
且不说能不能快速构成战力,到时候,从帅帐走到虎帐大门口都吃力。
“何况,只是让你代为练习,又不是归入西南军麾下。你且放宽解,此事老夫必然禀明宋将军和陛下,毫不会有宵小之徒歪曲你的。”
宋言身为都统制,官居二品,节制东北边疆沿边军马,统帅铁甲营、西南军、东羽军和其他各大虎帐。
本日,你不承诺也得承诺!
“老夫镇守东北边疆,与大齐交兵不下百十场,对于这些蛮横之徒,倒是体味一二,王将军初来乍到,不解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若不是你用心进步将士们的用度,老夫又怎会来这么一出?
“标兵来报,布哥与特木尔率十万北荒雄师南下柳州,怕要对襄州倒霉,这才告急抽调西南军主力,汇合寿州铁甲营,一旦有风吹草动,也好驰援襄州。”
哪怕加上宋言从天都城周边抽调的兵马,与李明昊带领的周安县守军,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一万人。
王鹤云心头一惊。
“老夫来此之前,已经巡查过其他虎帐,唯有柳将军这里的练习最让老夫不测。”
王鹤云是三品军职,因为宋言横插一脚,这才不得不领了副都统制的要职。
“并非老夫用心调走西南军精锐,实在是迫不得已啊。”
顾宇庭给柳玉龙使了个眼色,表示他找借口推掉这个调令。
我……
柳玉龙的神采刹时冷了下来,指着王鹤云道:
“王将军有何高见?”
这浑蛋,话里话外,就是不上套。
老匹夫,公然是甚么话都说得出口,甚么事都敢想。
柳玉龙深吸了口气,点头如同捣蒜,
“柳将军过分谦逊了。”
“正因为此事,老夫才来与柳将军切磋的。”
“王将军既然晓得边疆战事严峻,保卫兵力不敷,为何还调走西南军主力?莫非就不怕大齐南下南屿关吗?”
“王将军莫不是开打趣吧?”
你不承诺,有个屁用!
柳玉龙反问一句,
兜兜转转,也不嫌费事!
柳玉龙天然也不能等闲承诺,摇了点头,道:
“这么严峻?”
打太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