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公责居黄州,始自称东坡居士。详考其意,盖专慕白乐天而然。白私有东坡莳花二诗云:“持钱买花树,城东坡上栽。”又云:“东坡春向暮,树木今何如?”又有步东坡诗云:“朝上东坡步,夕上东坡步。东坡何所爱?爱此新成树。”又有别东坡花树诗云:“那边殷勤重回顾?东坡桃李种新成。”皆为忠州刺史时所作也。苏公在黄,正与白公忠州类似,因忆苏诗,如赠写真李羽士云:“他时要指集贤人,知是香山老居士。”赠善相程杰云:“我似乐天君记取。华颠赏遍洛阳春。”送程懿叔云:“我甚似乐天,但无素与蛮。”入侍迩英云:“定似香山老居士,世缘终浅道根深。”而跋曰:“乐天自江州司马除忠州刺史,旋以主客郎中知制诰。遂拜中书舍人。某虽不敢自比,然谪居黄州,起知文登,召为仪曹,遂忝侍从。出处长幼。大略类似,庶几复享晚节闲适之乐。”去杭州云:“出处模糊似乐天,敢将衰朽较前贤。”序曰:“平生自收回处长幼粗似乐天。”则公之以是钦慕者,不止一再言之,非东坡之名偶尔暗合也。

东坡作范蜀公墓志,云:“仁宗即位三十五年,未有继嗣,嘉祐初得疾,中外危恐。公独上疏乞择宗室贤者,异其礼品,以系天下心。”凡章十九上。至元祐初,韩维上言,谓其首开建储之议,厥后大臣乃继有论奏。司马温公行状云:“至和三年,仁宗始不豫,国嗣未立,天下寒心而不敢言,惟谏官范镇首发其议,光时为并州通判,闻而继之。”按至和三年玄月,改成嘉祐元年,岁在丁酉。而前此皇祐五年甲午,有建州人太常博士张述者,以继嗣未立,上疏曰:“陛下春秋四十四,宗庙社稷之继,未有托焉。以怀疑而不决,非孝也;群臣以讳避而不言,非忠也。愿择宗亲才而贤者,异其礼秩,试以职务,俾表里知圣心有所属。”至和二年丙申,复言之。前后凡七疏,最后语尤激切。盖述所论乃在两公之前,而当时及厥后莫有知之者,为可惜也!

何韩同姓

子路曰:“卫君待子而为政,子将奚先?”子曰:“必也正名乎!”子路曰:“子之迂也!奚其正?”夫子责数之觉得“野”。盖是时夫子在卫,当辄为君之际,流连最久,以其拒父而窃位,故欲正之,此意明白。然子欲适晋,闻其杀鸣犊,临河而还,谓其无罪而杀士也。里名胜母,曾子不入,邑称朝歌,墨子回车,邑里之名不善。两贤去之,安有命世贤人,而肯居无父之国,事不孝之君哉?是可知已!夫子所过者化。不令而行,不言而信,辄待觉得政,当非下愚而不移者。苟其用我,必将导之以天理。而趣反其真,所谓命驾虚左而迎其父不难也。则其有补于名义,岂不大哉!为是故不忍亟去以须之。既不吾用,因而慨然反鲁。则辄之冥顽悖乱,无所逃于六合之间矣!子路曾不能详味圣言,执迷不悟,竟于身故其难。惜哉!

唐宣宗重惜服章,牛丛自司勋员外郎为睦州刺史,上赐之紫,丛既谢,媒介曰:“臣所服绯,刺史所借也。”上遽曰:“且赐绯。”但是唐制借服色得于君前服之,国朝之制,到阙则不准。乾道二年,予以起居舍人侍立,见浙西提刑姚宪入对,紫袍金鱼。既退,一合门吏踵厥后嗫嚅。后两日,宪辞归平江,乃绯袍。予疑焉,以问知合曾觌曰:“闻临安守与本路监司皆许服所借,而宪昨紫今绯,何也?”觌曰:“监司惟置局在辇下则许服,漕臣是也;若外郡则否,前日姚误紫,而谒吏不告,已申其罚,且备牒使知之,故本日只本质以入。”姚盖失于审也,然考功格令既不颁于外,亦自难晓。文惠公知徽州日,借紫,及除江东提举常平,告身不借。予闻尝借者当如旧,与郎官薛良朋言之,因而给公据改借。后于江西见转运判官张坚衣绯,张尝知泉州,紫袍矣,予举前说,张欣然即以申考功,已而部符下不准,扣其故,曰:“唯知州借紫而就除本路。虽运判、提举皆得如初,若他路则不成。”竟不知法如何该说也。若曾因知州府借紫,而后知军州,其服亦借。不以本路他路也。近吴镒以知郴州除提举湖南茶盐,遂仍借紫,正用前比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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