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峤摆了摆手,让人把装鱼饵的罐子捧来,指着罐子对云眠道:“不忙,你先看看你敢不敢动手再说。”
云眠最欢畅了,看着庞大网子里的鱼儿活蹦乱跳,她比谁都欢畅,抓了鱼竿就要跃跃欲试,“王爷,你办事真不错啊,比我设想的好太多了。”
柏弈和静妃姗姗而来,驱逐他们的不是欢乐的笑声,而是凄厉的尖叫和无助的哭声,他皱了皱眉,问守在一边的宫人怎回事。
柏峤见云眠不乐意了,也放动手中的鱼竿,坐到云眠的中间,道:“鱼和人本就没有甚么辨别,底子就是你笨,不晓得鱼钩上要上鱼饵。”真是傻瓜,鱼儿之以是中计也是为了一口鱼饵。
柏弈大抵是被每天的烦琐压的喘不过气来,内心竟非常盼望着临溪亭一游,眼看着明日就是了,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愉悦,扎踏实实地措置了一整天的政务,入夜便早早地睡了。
“恰好,”柏弈利落应战,筹办好鱼具,这才又问:“我们得下个赌注,不然玩的不努力儿。”
“我堂堂王爷连这点事都办不好?咱不玩就不玩,要玩就玩痛快,你说是不是。”柏峤被云眠一顿夸,内心哪有不美的,内心受用了,说的话天然更加大气。
柏峤看着云眠调皮对劲的模样,别提有多喜好了,也做好筹办下了鱼钩,不一会儿,便有鱼儿中计了,柏峤眼疾手快地收了竿,一条鱼便在柏峤的手上挣扎着了,柏峤冲云眠扬了扬手中的鱼,丢给一旁的宫人,“快去开膛破肚,给本王烤来。”
皇后本来是一番孝心,被柏弈这么一说,反而顿在那边不知如何应对了,柏弈大抵也晓得话有些过了,语气略微和缓了一些,道:“太后的病如何了?”
柏峤固然怜香惜玉,可到底打趣起来没有度,他欢畅看云眠六神无主楚楚不幸的模样,见云眠这般,不但不拿开,反而要凑到她面前,公主和明月见了,也纷繁遁藏,云眠无处可躲,几近崩溃,最后窝在一台阶处捂着脑袋哇哇大哭,也不敢露头露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