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云枫也是一笑：“我们跳舞。”
方青雯听了，狭长的凤眼在他面上盈盈一盼：“好。那我们他日再见。”说着回身按了门铃，便有一个女佣过来开门。
方青雯走上前去，看了那歌女一眼，道：“雪丽，你如何能开罪客人？”那雪丽急道：“青雯姐，他们要我去陪酒，我只是唱歌，又不是酒女……”
车子开到云埔，方青雯为他指路：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方青雯又略看了几眼，就瞧出谭文锡的人虽多，却不是杨云枫的敌手，紫兰俄然道：“青雯姐，他方才瞧你都瞧傻了。”方青雯一眼瞥见杨云枫脸上带了伤，推了紫兰一下，道：“你去找些酒精纱布，另有化淤的药来。”紫兰掩唇一笑：“你如许快就心疼了。”
方青雯见了，便向杨云枫告别，杨云枫踌躇了一下，道：“方蜜斯住云埔吗？我恰好顺道，不如我送蜜斯归去吧。”
紫兰吃吃一笑，“喂喂喂，你的魂还在吗？”
见势头不好，已有一个酒保上来笑容满面地劝道：“谭公子，方蜜斯……”他刚一开口，谭文锡抬手就是一个耳光：“滚！你是甚么东西？”随即对身先人道：“走！”一班人就要带走方青雯，却听有人扬声道：“慢着。”
杨云枫看看她，又抬腕看了下表，道：“如许晚了，我就不打搅蜜斯歇息了，改天再特地来拜访。”
杨云枫眉头一皱，扯开他的手甩到一边。
谭文锡一身酒意中，被他一甩，就是一个趄趔，怒道：“你敢脱手？”他部下人见状，便放开了方青雯，朝杨云枫走过来。杨云枫对紫兰说了句“去带方蜜斯避一避”，一边解着领口的风纪扣，一边对那班人道：“你们就一起吧！”
那唱歌的女孩子一面挣扎一面一迭声地分辩：“先生，我只是唱歌，不陪酒的。”拉他的那两人看上去似有几分酒意，也不去听她说甚么，只是拉人。
杨云枫这只表是他前年生日时，虞浩霆送他的一只百德翡丽，非常宝贵。那经理自是识货，忙伸手去接，却听方青雯道：“我来赔。陈经理，你明天叫人去我那边拿钱。”说着，拿过那块表，看了杨云枫一眼，淡淡一笑，将表扣回他腕上。杨云枫还要说话，不防方青雯抬手重抚了下他颊边的伤口：“我帮你上点药。”
“方蜜斯既然说陪我喝酒，如何个喝法天然是我说了算。”谭文锡说罢，端起两杯酒来，递到方青雯面前，“我们就来喝个交杯，如何？”
“好，让我好好猜一猜。”杨云枫说着一揽她的腰肢，作势欲吻，那女孩子娇呼一声，悄悄一躲，笑道：“只要帕子是我的。”
谭文锡听了她的话，也是一笑：“方蜜斯的话我老是要听的，不过，我明天兴趣这么好……”不等他说完，方青雯便道：“不如，我陪谭公子喝一杯？”
待杨云枫出去，婉凝不由猎奇地对虞浩霆问道：“仙乐斯是甚么处所？如何能够打斗的吗？”
紫兰小声道：“我也是第一次见，他说姓云。不过，他和那姓谭的仿佛认得。”
两小我正跳着，紫兰俄然“咦”了一声，杨云枫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谭文锡嘲笑一声，拍着他的肩道：“你看好虞四少的人就行了，干吗来管我的闲事？”说着，放荡地凑到他耳边，“传闻四少身边阿谁顾蜜斯但是个绝色，几时她离了虞浩霆，你务必奉告我一声……”
南园的桃花早已谢了，只要覆在水榭檐上的紫藤，一串串累累垂垂惹了几只蜜蜂飞舞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