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其一,”赵文修说着目光看向远方,缓缓说道:“当年皇上率兵入京都,并未曾命令诛杀黎氏皇族。”
“黎氏固然昏庸,却始终对万世衡非常宠任,君臣一场,万世衡竟能如此,可见是个心狠手辣之辈。我如何能党附于他?即便当真能获得他信赖,也极有能够是兔死狗烹的结局。”
“您说陈大人升了观政御史?”
宫里多是朱紫,朱槿不想费事,一起带着紫檀专挑僻静的巷子走,哪知人算不如天年,花径一转,恰好赶上了钟亭儿一行人。
当日,赵子恒从背街翻墙没入回春堂后院,正瞥见赵文修在凉亭中煮茶,凉亭四周无墙,恰可免除隔墙有耳的隐患。
赵子恒晓得父亲的性子,也不消他问话,事无大小的将十数日产生的事情一一说的清楚。
赵文修抬手打断他,长长了吁了口气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计普通,道:“当日万相成心拉拢与我,我却故作不知,你可知此中启事?”
“奴婢紫檀。一向在千竹苑服侍。”
“如此,恰好你也不能再回羽林卫了,就去千竹苑听公主的叮咛吧。”
“是的,儿子亲手取下来给了公主的婢女,看那纸鸢破坏的状况,并不像是特地放上去的。会不会——”
多一个字也没说,钟亭儿心中有气,却又挑不出弊端,转而看向跪在朱槿中间的紫檀,问道:“你也是借翠轩的?叫甚么名字?如何没见过?”
赵文修眉头舒展,半晌问赵文修:“公主说让你去做些实事?”
赵子恒闻言大吃一惊道:“父亲,您这是要投向公主?但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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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的三皇子黎瑾很喜好蔡邕的飞白书体,常常召我入宫讲授,皇宫沦陷当天,我就在昭阳宫,也就是厥后为避讳今上的名讳改成朝阳宫的宫室,当时兵荒马乱,我跟着三皇子一起逃到了和春园。”
不想钟亭儿竟然还是认出了她,绣鞋在她们身前愣住,道:“这不是公主身边的朱槿女人吗?都起来吧。”
“哦,紫檀,好名字,你既然在千竹苑,如何明天进宫了?”
赵文修如有所思道:“我也说不准,像是成心压下了一些案子。”
赵子恒听得惶恐不已,一时无言,寂静了半晌,方才谨慎的问了一句:“但是就算我们不党附万氏,也一定必然要投奔公主呀?”
顿了一顿又道:“当然了,皇上是一株最大的树,可皇上心中感念万相昔日的恩典,万相故意要构陷我们,大祸临门不过是迟早的事。公主固然年幼,却能收伏陈远,可见是个有城府的,放眼现在的楚国,敢与万相针锋相对,且能得皇上偏宠的,怕是只要公主一人了。”
事关家属态度,赵子恒寂然道:“父亲一心为国,不肯结党营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