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辞本来柔嫩的眸子凝了凝:“我娶刘婉婉是为了康康的解药。”
回身,一步一步的走出流云居,背影寥寂。
凤乔话还未说完,只觉眼一闪,顾西辞已不见了踪迹。
六月一咬牙,深呼了一口气,找了一会儿终究看到了装药的瓷瓶,六月大喜,清浅给言溪宁服下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,子生亦是眉眼温和了很多。
丑时,隔壁配房的门开了,顾西辞怠倦的眉眼间含了一丝昔日的安闲,看来康康的毒是解了。
房内咬紧牙关的言溪宁痛得连苦笑的力量都没有,尽力的撑着一口气道:“刘婉婉早就倾慕于你,刘家早就来人了不是吗?你瞒着我不就是想娶了她吗?我成全你就是。”
顾西辞回身,“夫人如何了?”
又是一口鲜血涌出,言溪宁神采惨白得吓人。
而她,还不能死!
“你竟是如此想的?”
六月抽了抽鼻子,点头。
房内传来茶盏重重摔落的声音,顾西辞目光一凝,便要排闼,然,言溪宁的一声怒喝生生的让他的手顿住。
“哦对,药,药……”六月一边哭一边翻找着,打扮台被她弄得混乱,金饰盒被她弄翻,“药在那里,我找不到,找不到!”
“主子,你不能再冲动了,别想那些难过的事,你的情感颠簸太大,”清浅又惊又急,大声哭喊着:“再如许下去,我怕节制不住……”
清浅亦是流着泪,一声声的安抚着,像是哄一个孩子。
“六月出去守着门,十二个时候以内不准任何人出去。”
“噗”
“别拿解药来为你粉饰。”
子息瞪大了双眼,看着玉笛,再看手里的剑,大骇!
垂眸,顾西辞一声嘲笑,指尖一弹,剑身收回的“嗡嗡”之声未停,腰间玉笛已被他抵在子息的喉间。
凤乔眼一红,“夫民气疾发作了,她……”
内心一阵绞痛扯破着着她,那痛意足以让她落空了认识,可她哑忍着,死死地咬住牙关,一旦忍不了毒发之痛,落空认识就意味着……死!
但是,他却不晓得,刘婉婉要的毫不但仅是一个妾位!
凤乔来的时候,顾西辞正看着窗外,渐明的天带着微微的寒意,他却连外衫都没穿,就这么立在窗前。
那边,刚到书房的顾西辞沉着黑眸,坐在案边深思着。
“来人,”很久,他道:“之前夫人那边可有产生甚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