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槿回想起宿世老妈的砍价神技,有学有样的开口道“我自是要不了这么多,但是代价能够给你再添上一添。”
“呦,是刘掌柜呀,稀客稀客。”吴掌柜见买卖上门,立马放下鸡毛掸子,走上前来笑容可掬的问道“刘掌柜要啥料子?…别看咱这儿店小,但是货可很多,您有啥需求固然说。”
吴掌柜一听是麻布,顿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不过还是挑出几匹深色的麻布供刘槿遴选。
“吴叔要把我卖去烟柳巷,…只求刘女人借我十两银子赎回自在,金怜定当结草衔环,铭记女人大恩大德。”金怜咬了咬嘴唇,面无赤色的道出了本身的窘境。
刘槿不由脱口而出“莫非另有西门庆?”
“昨夜,吴叔镇静而出,气愤而归,回到家中就命吴婶将我叫出去一番吵架,说要明天一早把我卖去窑l子,卖的银钱再给大郎讨上一个诚恳本分的媳妇儿,幸亏刘女人恰时来了布坊我才未被拖去软玉楼,但待会儿再归去恐怕就没这等运气了,还请刘女人帮帮金怜!”
听闻刘槿的话,吴掌柜一阵难堪,他前几日是九百文卖了一匹一样的棉布给徐娘子不错,可那也是因为两家店铺常常来往,薄利多销呀。吴掌柜轻咳一声,神采有些涨红,“刘妹子,你如果一下子买徐娘子那么多,我也九百文卖你!”
刘槿自是抱得动这两匹布料,但到底拿着不太便利,也就不再推委,递过一匹给了金怜,表示她同本身一道回知味观。
“五百文钱,吴掌柜如果能行我这就买下。”刘槿荷包里自是不缺这两两银子,但不代表有钱就应当任人宰割。
“不消找零了,我还赶着归去做午餐呢。”刘槿摆了摆手,抱起布匹就要拜别。
“这匹棉布我要了,多少银钱?”刘槿见吴掌柜另有家事尚未措置,不肯久留,直截了当的问过代价。
金怜神采奇特的望了望刘槿,心中一番挣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“…因为吴叔的儿子名唤吴大郎,他状若季子,智如小儿,是故没法为我讨情。昨夜吴叔听了一个故事,故事人物多与我四周人名字相重,吴叔一时之间难辨真假真假,便将我当了那故事中的弓足…”
“刘、刘女人求您,救救我!”
沈钧儒声线磁厚,调子跟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而涨落,娓娓道来,仿佛能将听书的世人摄魂入书中的水浒天下,感受着武大郎的恨、王婆的奸、西门庆的色、潘弓足的淫…
吴掌柜啰里啰嗦一圈,中间设法实则是刘槿作为全镇买卖最红火的老板娘,不宰她宰谁?硬是把代价翻了一倍。
“我想买一匹麻布,耐脏一些的料子。”刘槿不好再拜别,只能道明来意,打量着柜台上摆放的各色布匹。
“不如九百九十九文如何?倒也是个吉利数字,寄意着吴掌柜这店啊,长悠长久,红红火火…”
“恩,兴茂街绝顶处王婆子是席家的席汶卿(汶音同门,多音字)的奶妈,席汶卿尊她一声乳母...但金怜与席公子素昧平生,只是传闻过他的名讳。刘女人,请您信赖我。”
冷风劈面,细雨沾衣,天公的不作美却浇不灭净水镇世人的热忱。三两结伴,撑起纸伞,一起疾走至知味观,恐怕来晚了听不全《水浒传》的故事。
还真是无巧不成书,这统统的确过分类似,刘槿扶额,暗叹这些人如何起名都这么巧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