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萍转头看着关玄衣,眼中闪过一丝赞成,浅笑道:“神拳堂堂主罗烈脾气暴烈暴躁,脾气打动,对外事并不在乎,只一心寻求武道极境,乃是一个真正的武痴;佛掌堂堂主柳金面一手般若掌入迷入化,但脾气冷酷,凡事讲究公允,也就是常说的帮理不帮亲;至于逐风堂的聂长明。。。”
“没算日子,没想到恰好赶上了今月的三堂演武,嗯,也好,都在殿里呢?”黎萍问道。
黎萍没有答复:“抗命八卦之力说来奇异,但我们晓得的并不甚多,已经晓得的,对武道一途仿佛也没甚么感化。不过门主看这少年如何?可当得起天纵二字?”
“这个嘛。。。”聂长明沉吟半晌,目光在黎萍的脸上扫过,想了想,开口道:“师兄,收不收的实在对我逆仙门来讲算不得甚么大事,一个金身法罢了,只要不是我们教的,我们也不学,那帮和尚也说不出甚么。毕竟当初他们偷。。。哦。。。是换我们奇经运脉图,最后我们不也没和他们翻脸嘛。”顿了顿,聂长明又道:“不过门主,七年前的四派论武,我们但是在天子面前被那般和尚们给压了一头,若非小猪儿拼了性命,只怕我们连鬼舍都赢不得。现在小猪儿元气大伤,三年后也不知可否破关而出。如果不能。。。那这少年。。。”
“嗯。。。”段人王不置可否,看向聂长明:“聂师弟,你如何说?”
俄然,只听“卡啦啦啦”一阵构造响动,十步外的崖璧上俄然缓缓翻开一个乌黑的洞窟。
“行了,我自去便是。”黎萍点头道,又转头冲着关玄衣道:“你初来我逆仙门,行事本不宜张扬。但你既是我黎萍的义子,倒也不必在乎很多端方,透露锋芒也算是给我挣面子。这场面你也看到了,去玩耍一番,一会儿我自会叫你。”
“拉倒吧,你不要我要。”罗烈拍掌笑道:“要论端方,他刚才使得那几路拳脚还是我逆仙门的,那招白鹤亮翅我看着就深得三昧。再说了,不说别的,你那手般若掌不还是我们祖师爷从和尚庙里抢来的?我们练武的,凡事都讲端方还逆的甚么仙?门主,这孩子我看行。”
未几,吊阁落地,嘭的一声过后,灰尘飞扬。
青衣少年恭敬回道:“嗯,掌门师伯、三堂长老都在殿中。”
“黎老,您返来了?”一个青衣少年迎了上来,拱手道。
不过幸亏关玄衣根柢不错,又早已进入后天之境,这类夫役活儿还是没甚么题目的,只是费些时候。
“如何!”罗烈怒道:“朝廷就能杀我们的人了?一个寺人,怕他没鸟?”
“能站这么久,这个年事,这个境地,确切不易了。不过也就尔尔,担不起天纵二字。”柳金面如此评价。
“姓罗的,急甚么。黎长老一身无伤,可见这事儿大有蹊跷,何不听黎长老说完?”聂长明拍拍扶手,淡淡道。
“三位师弟如何看?”段人王问道。
金陵城中那近千条性命可不是徐千山一人能扛得下的,加上他关玄衣这二百斤肉也是不敷。关玄衣想的明白,以是只能同意。
“额。。。他。。。嗯。。。他破入天赋了?真的假的?”罗烈有点儿哑火了。天赋妙手,说来四个字,但却代表着无上的境地,可不是他罗烈能何如的了的:“嗯。。。也,也不怕他,掌门师兄不也是吗。”
“和尚?”
大抵一个时候过后,两人终究走到了石梯的绝顶处。推开一道石门,两人便算正式踏上了万佛顶。
视野的绝顶处,巍峨殿堂怕有十丈高低,明堂石柱,并非设想中的雕梁画栋,但自在一股苍茫古朴之气通天彻地,令人望之生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