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理。”段人王目露思考,半晌,开口道:“曲灵泉。”
“弟子服从。”
“我倒感觉还不错,是棵好苗子。如果交到我老罗手里,三十年必成大器。”罗烈目露精光,显得非常镇静。
“啊?”
“和尚?”
演武场正中,关玄衣双拳握于腰间,双膝微屈,扎着一个马步。双目微闭,无悲无喜。凡暴露在外的皮肤尽数化为金铜之色。拳掌刀剑加身“嘭嘭”如金石相击,恰是佛地寺赖以成名的金身横练法门。
值得一提的是,正中墙上挂着一幅画像,画的是一个横刀啸天的沧桑白叟。画像前一张供桌,桌上一个牌位,上书“张三”二字,排位前一个香炉,三炷高香青烟环绕。而在香炉与牌位之间倒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刀架子,也不放刀,不知何意。
洞窟当中不知多少阶石梯回旋而上,昂首不见顶。莫说浅显人,恐怕普通的练家子走一半就得累死。
万佛顶矗立入云,为峨眉之最岑岭,从山下向上望去,只要白云皑皑,难见踪迹。传闻逆仙门总坛便建在这万佛顶之上。换言之,逆仙门上到门主,下至门徒杂役,全都踩在了“万佛”顶上,这份不敬六合,鄙弃神佛的豪气端的是当得起“逆仙”二字。
这就纯粹是嘴硬抬杠了,世人天然不会当真。
“能站这么久,这个年事,这个境地,确切不易了。不过也就尔尔,担不起天纵二字。”柳金面如此评价。
黎萍收他做义子的起因临时不说,不过关玄衣之以是同意,只是因为她的一句“只要依仗逆仙门,你的兄弟便是闯下天大的祸事也能保住小命。”
“额。。。他。。。嗯。。。他破入天赋了?真的假的?”罗烈有点儿哑火了。天赋妙手,说来四个字,但却代表着无上的境地,可不是他罗烈能何如的了的:“嗯。。。也,也不怕他,掌门师兄不也是吗。”
“知前后,方能明对错。”柳金面说道。
峨眉山阵势峻峭,风景娟秀,素有“峨眉天下秀”之称。
“如何?”
“老罗你要三十年,我姓聂的二十年就能教出来。”聂长明“切”了一声,转头看向段人王:“门主,您看。。。”
此时的演武场上,本就狠恶的争斗跟着关玄衣的插手已然进入了白热化。三堂演武说到底也是三堂本身的事,胜负总在自家。现在俄然多了关玄衣这么个外人,如果被他出了风头,三堂弟子的脸面安在?
几人一愣,方才没有重视,此时再细看,只见场面已经全然变了。
“死了?!如何死的?谁杀得?他奶奶的,那小子固然工夫普通,可好歹也是我们逆仙门的长老,谁这么大胆量!!!”段人王还没说话,罗烈却一个高从椅子上蹦了起来,呼呼喝喝一副只待听了凶手名字就要下山冒死的架式。
三堂堂主身后各占了两人,神态恭敬,是三人的亲传弟子。此时算上刚到的黎萍,殿中只要十一人,显得甚是空荡寥寂。
“哈哈哈~,黎老,多日不见,风采还是啊~”
青衣少年恭敬回道:“嗯,掌门师伯、三堂长老都在殿中。”
“这个嘛。。。”聂长明沉吟半晌,目光在黎萍的脸上扫过,想了想,开口道:“师兄,收不收的实在对我逆仙门来讲算不得甚么大事,一个金身法罢了,只要不是我们教的,我们也不学,那帮和尚也说不出甚么。毕竟当初他们偷。。。哦。。。是换我们奇经运脉图,最后我们不也没和他们翻脸嘛。”顿了顿,聂长明又道:“不过门主,七年前的四派论武,我们但是在天子面前被那般和尚们给压了一头,若非小猪儿拼了性命,只怕我们连鬼舍都赢不得。现在小猪儿元气大伤,三年后也不知可否破关而出。如果不能。。。那这少年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