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
“啊?”
洞窟当中不知多少阶石梯回旋而上,昂首不见顶。莫说浅显人,恐怕普通的练家子走一半就得累死。
“嗯。。。正另有些事要问娘。”关玄衣顿了顿:“三堂的功法我已体味,现在想问问。。。三堂的堂主师父为人如何?”
黎萍转头看着关玄衣,眼中闪过一丝赞成,浅笑道:“神拳堂堂主罗烈脾气暴烈暴躁,脾气打动,对外事并不在乎,只一心寻求武道极境,乃是一个真正的武痴;佛掌堂堂主柳金面一手般若掌入迷入化,但脾气冷酷,凡事讲究公允,也就是常说的帮理不帮亲;至于逐风堂的聂长明。。。”
“罗堂主。”黎萍点点头,在右边当中的石椅上坐下。
“行了,我自去便是。”黎萍点头道,又转头冲着关玄衣道:“你初来我逆仙门,行事本不宜张扬。但你既是我黎萍的义子,倒也不必在乎很多端方,透露锋芒也算是给我挣面子。这场面你也看到了,去玩耍一番,一会儿我自会叫你。”
“如果能站到最后,自有你的好处”黎萍说完话便走了,关玄衣挠挠头。他实在并非好勇斗狠之人,但自思黎萍总不会害本身,便紧了紧裤腰带,一个纵身踏入了演武场中。
黎萍收他做义子的起因临时不说,不过关玄衣之以是同意,只是因为她的一句“只要依仗逆仙门,你的兄弟便是闯下天大的祸事也能保住小命。”
六合人鬼世外四派中天门、地堂都将宗门设于域外,鬼舍更是不知地点。说的高超些是为了超脱,但反过来讲,实在更多的恐怕还是想保持奥秘,尽能够的离开大燕朝廷的束缚。
“禀掌门,”黎萍冰脸回道:“抗命八卦却有其事,且不止元辰神煞,另有十恶神煞一同为一名徐千山的少年所得。至于宋山高。。。死了。”
未几,吊阁落地,嘭的一声过后,灰尘飞扬。
“这个嘛。。。”聂长明沉吟半晌,目光在黎萍的脸上扫过,想了想,开口道:“师兄,收不收的实在对我逆仙门来讲算不得甚么大事,一个金身法罢了,只要不是我们教的,我们也不学,那帮和尚也说不出甚么。毕竟当初他们偷。。。哦。。。是换我们奇经运脉图,最后我们不也没和他们翻脸嘛。”顿了顿,聂长明又道:“不过门主,七年前的四派论武,我们但是在天子面前被那般和尚们给压了一头,若非小猪儿拼了性命,只怕我们连鬼舍都赢不得。现在小猪儿元气大伤,三年后也不知可否破关而出。如果不能。。。那这少年。。。”
“弟子服从。”
“如何!”罗烈怒道:“朝廷就能杀我们的人了?一个寺人,怕他没鸟?”
“弟子在。”柳金面身后一弟子站出身来。
沉默半晌,段人王望着殿外的演武场,问道:“黎老,那这少年是?”
殿中七把大椅,摆布各三,三堂堂主坐在左边。居中又一把,坐的倒是逆仙门门主,人称万人敌的段人王。右边的三把石椅倒是空无人坐。
即便是体味罗烈的火爆脾气,黎萍也不由皱了皱眉头,哼了一声:“一个天赋之境,不管是不是寺人,都不是我们能等闲招惹的,更何况背后另有朝廷。”
想想也是,天门的道法神通自称适应天道,体悟天心,借六合之力为己用;地堂的金身不败也是炼体修心,以慈悲禅心得证佛陀正果,而逆仙门只练本身技艺,炼精化气,逆而成仙,凭着两个拳头突破三界六道对凡人的束缚,又岂能总想着遁藏、超脱,又怎能不狂,不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