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咳咳……”
青阳见他满脸涨得通红,心中也有些不得趣,正要笑笑把请贴拿出来。谁知,那另一名保护早瞧他不扎眼,一个跨步窜来,伸掌一推,便想将青阳推开。那人长年习武,身材魁伟,掌若葵扇,手底也藏了暗劲,这一推看似不显山不露水,但却足以令人跌个抬头朝天。
门口青影疾闪,一个矮小的身影窜出来,绕着那人缓慢地打了个转,即听“噼啪”一声,那人手中长刀跌落在地,复闻“咔嚓”两声,那人两条胳膊软塌塌的搭在背后,已被卸了。
“格登。”再听一声脆响,便见那人满嘴是血,青石板上滴溜溜滚着一颗血门牙。
“也不算远……”青阳看了看庄院后的障障青山,确切不算太远,差未几大吼一声,也能闻声。
“也好。”
青阳穿过热烈的镇门,沿着乌青冷巷一向走,这条巷子七绕八弯,却会通向李家庄园。只不过,别人走的是大道,去的是前庭正门,而他却去的是后门。并非是因为他没备寿礼而不美意义,实是,这是一条捷径。
驼背老头笑了一笑,拍了下脑门,把手一摆:“时候将至,先生这边请。”
李锦苏神情微冷,福了一福。
那女子将脸上的蒙布一把扯下,斜斜撩了青阳一眼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这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,满院都是笑声。
李家无子,独一两个女儿。
扔酒壶的张三神采顿时一变,声音也拔高了数筹,本来,他便是传闻中那位苦主,青阳曾替他推算命理,说他射中必有一子,成果来,儿子没盼到,再添一女,惹得十里八乡暗中偷笑。
“先生好!”
虎背熊腰,如松临岗。
青阳镇有十里竹海,也稀有十里茶山,李家便是镇上最大的茶商,坐拥茶山的十之七八。但这李老爷子年青时却非运营茶业,而是走南闯北、跃马行镖,厥后嫌刀口谋生的活计难以遗泽先人,便金盆洗手,回到青阳镇运营茶肆。不想失之东隅,得之桑榆,竟挣得了偌大一份基业。
“二老爷!”
“青阳先生。”
而此时,青李道中更是车马不断,行人如龙。
“这……”青阳举着酒葫芦,神情讪讪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李家庄园极大,前后总计八进,假山庭廊比节鳞呈,驼背老头领着青阳穿行于此中,辩方位,是要将青阳领到前门正庭。以往,青阳虽也来过这李家庄园,但大多是在后院与这驼背老头见面,鲜少进入庄园内部。便一边走,一边听老头唠叨,一边赏识园内风景。
青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蜀地多雨,本日倒是个艳阳天。
“青阳,青阳,哦……本来,本来你就是阿谁青阳,阿谁只会哄人的神棍……”女子想起来了,柔滑的声音托得老长。
“大蜜斯,又见面了。”
“二蜜斯,抓错人咯。”驼背老头笑了起来。
那人嘿嘿一笑,按着青阳的胸口,腕力喷薄而出,不料,这一掌推下去,却仿似以石击水,无处着力,再加上他猛爆暗劲,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跟着往前倾,青阳微一错身,那人当即扑了个狗吃屎。
蜀人道情开畅,茶家女儿们更是聚得水清烟秀,一个个打趣着青阳,谈笑无忌。青阳听了,也只是笑笑,并不着恼。将近下山时,脚下却一个不留意,几乎摔了一跤,把芭蕉抛弃,他的眉头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