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万毒殿外乱战四起。
“白玉京!”
玉肌子本有百年修为,且一向苦心研讨蛊术,倒得现在,岂会不知本身怕是中了金花婆婆的蛊毒,方才会导致心智大失。只是,他却并不痛恨金花婆婆,反倒怪本身根质不佳,以是未能入得她眼。当下,他站起家来,深深的看了一眼金花婆婆,惨淡大笑。
声音再入耳中,冷寒渗骨。
凝团如云,无人可辩清楚。
此时,听得金花婆婆无情的声音,他下认识地偏过甚去,只见金花婆婆俏立于西向,骄阳金光重重覆盖之下,他却唯见那一双粉嫩雪腿与刺眼金足,只觉这物妙不成言,竟不由得涎下一丝口水来,那口水坠入他腿间的雪莲,挂在花瓣上,倒是晶莹剔透。
殊不知,金花婆婆却娇声笑起来,直笑得金花乱开,金光四摇。笑得一阵,便听她道:“迷叠八蛊?怕是迷叠五蛊吧?姐姐,你已然有伤在身,又何必强撑?依我看哪,你坐那位置也坐了两百年,高处不堪寒啊,我如果姐姐,定然感觉乏了。莫若便就此歇歇,让妹子替你坐坐,待你伤好以后,妹子再还给你,何如?”
银花婆婆大惊失容,千万没有想到本身的老友竟会暗加偷袭,猝不及防之下,竟被那七具獠牙青尸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竟然是你?”
青阳眉头一紧,胸中五行气味短促扭转,硬生生搅起一道深不见底的旋涡,那旋涡愈演愈烈,神海则翻滚如潮,且隐有暗滔怒啸,而神采则不住变幻,心头也如暴风暴雨直催,忍得一阵,再也忍不住了,收回一声清越长啸。
厥后,小黑妞见乱战纷云,唯恐特兰阿尼有失,便欲护她拜别。谁知,特兰阿尼却不肯走,见战局极危,便强撑着衰弱的身子,大声道:“师尊尚在恶斗,我身为万毒谷弟子,怎岂可弃师而走?誓于万毒谷共存亡!”
两声惨叫响起,银花婆婆的两名弟子胸口各冒一只乌爪。那爪子穷凶极恶,在俩人胸口一阵乱搅,血肉纷飞之时,骇然搅出一个大洞。
“能够死了……”
“金花,雪花,都是花……”
堕入血战中的芸姜,一抖血虹长炼,将一名金花婆婆的弟子抽成血水。
这时,那白玉京却朝着血花婆婆抱了一拳,笑道:“血花道友莫恼,但存候心,白玉京并无歹意,只是还望道友以湘西与苗域万年情分为重,两家合当融为一体,共创先祖光辉。至于银花道友,我何曾伤她分毫?”
艳阳高照,特兰阿尼怠倦不堪,颗颗细汗由鼻尖滚落,坠入锦帕中,打湿了一团又一团。青阳更是浑身冒汗,如同溺水普通,身上宝水不沾水,座下却湿漉漉一滩。
此言一出,全场震惊,纷繁看向血花婆婆。特兰阿尼更是神采大变,扶着额角,几乎跌倒在地,幸亏小黑妞扶得及时。
“巧舌如簧,却难掩狼子野心!”
万毒谷的女弟子们在芸姜的带领下,结成步地,朝着一干金花婆婆门下弟子杀去。有两名金花婆婆门人弟子见特兰阿尼身边独一个小黑妞保护,当即飞上高台,想把万毒谷的大师姐先制住再说。谁知,小黑妞却非等闲,连敲两下小黑锤,将那两人击作焦碳。
血花婆婆气愤的声音荡斥寰宇。
银花婆婆并非鲁莽之人,她心中自有筹算,方才玉肌子已然获咎了万毒谷,非论何如,玉肌子倒底是她的弟子,她总得做做模样摆明态度,要不然,血花婆婆如果恶了她,那她迟早会被金花婆婆给压得翻不了身。再说了,若论蛊术修为,她虽说比不得金花,但却相差仿佛,一旦将败之时,血花婆婆又岂会袖手旁观?终究会落得如平常一样,金花婆婆悻悻败退,大师再来暗中博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