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兰阿尼将人面火蛛粉归处一处,以一枚小银勺勾了,往青阳的鼻孔送来,眼角余光却向那玉肌子看去。
“那需这般废事,我一口吞了它!”青阳一把抓过那蛇,便要往嘴里塞。
“休很多言!”
这统统,自是落入了特兰阿尼的眼中,便见她不急不忙的将小银勺靠近青阳的鼻孔,轻声道:“吸了它。”
“唉……”
青阳把嘴伸开,特兰阿尼将针尖在他舌头上一点,又捉起一只玉翠蟾蜍,以针尖挑破它背上的疙瘩,挤出血红毒液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她歪过甚来,晃着没有变色的银针,笑道:“这是佛血蟾,你猜,它毒不毒?”
小黑妞叫了一声,小手一幻,捉得小黑锤在手,猛地摧出一道雷光,直直奔那人面火蜘蛛而去。只得一灼,青烟蒸腾而起,那人面火蜘蛛已被雷束击作齑粉。
目睹那玉肌子便要自戕,金花婆婆却冷冷一喝,淡然道:“玉肌子,你尚未尽败,何需现下便死!待你败了,再死不迟!”
“嗯?”
“你就晓得死!”
“休得胡来!”
“急甚么?”
“哇!”
这时,特兰阿尼悄悄将银针一搁,站起家来,抹了下额角,叹道:“唉,玉肌子,你蛊术不精却妄自逞能,现在又害一人牲命。现下,你可知,这除蛊之难?又可知,蛊道为何物?”
青阳问道:“相思蛊?我曾中过么?”
特兰阿尼却只以银针逗弄那只蚂蚁,使它在盘中爬来爬去,说道:“这是坟头蚁,食腐喜阴,毒性最是凶悍,但却等闲不出毒。现在,我以银针挑它,令它急不成耐,稍后咬你的舌头时,便会用力吐毒。再说了,我要等你体内的毒渐渐发作,从而再生几毒。如此一来,也好让大师晓得,我特兰阿尼的蛊术修为!”说着,又向那玉肌子看去。
青阳道:“愈是斑斓的物事,愈是剧毒非常。越是看不见的波澜,越是壮阔无边。”
青阳如是想。
谁知,见他这般模样,特兰阿尼却莞尔一笑,低下头去解他胸口的衣衫,边解边道:“你啊,皮厚得很,那有那么轻易死?”看着他胸口古铜色的肌肤,眸子迷了迷,又抬开端来,斜眼看他:“你真不怕死?”
特兰阿尼媚然一笑,将那眼看要钻入青阳眼中的人面火蛛取下来,放入盘中,又缩回了本身的尾指,将那蚂蚁抖落在盘内,对一向站着、端倪猎奇的小黑妞点了点头,说道:“云姬,且以雷火炽来!”
她举着银针,逆着光看了看,笑道:“这是血牡蛇,你莫看它小,但却极毒。如此一针毒液,如果投入井中,足可毒死一城的人。”
青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,信口开河: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只是早死与晚死……”
在等甚么?
特兰阿尼白了他一眼,把他胸口的衣衫尽除,从盘中抓起一条血线蛇,正欲以银针取毒。
她的指尖与青阳的舌头若即若离,那小蚂蚁头上的触角也不时的碰到青阳的舌尖,青阳大气不敢出,也不敢转动舌头,只是瞪着眼睛瞅那人面火蛛,只见那人面火蛛正从鼻子上爬向本身的眼睛,它仿佛想从眼眶里钻出来。
莫非,这厮如此不堪,刚尝一毒,便要就此毒发攻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