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世人皆惊。
玉肌子一叠连声,疾疾向金花婆婆看去,只见那条金光美人蛇笑意诡异,但看他的眼中,又另有深意,暗想:‘她,她出口助我,是不是,是不是对我成心?’想着,目光便不由得一低,看向金花婆婆的私密腿间,只觉白的惊心,心中狂跳不已,脑筋却已复苏,再把特兰阿尼一看,深思:‘特兰小贱人,恁地暴虐哇!见我除蛊失利,便说我又害人道命,意指我定会落得个身故魂散,无法之下,我唯有自戕。我若死了,自是她赢了,也无需再比,好暴虐,好暴虐!’
莫非,这厮如此不堪,刚尝一毒,便要就此毒发攻心?
青阳问道:“相思蛊?我曾中过么?”
“嗯?”
“为甚么呢?你看,这银针都没变色,赤色素净如同朝霞落日,怎会毒来?”她微皱着眉头,嘴角的笑意却甜得腻人,像个懵懂未知妙龄女儿普通,既憨真又敬爱。
特兰阿尼面色一变,又抹了抹额角,轻声道:“何必来呢,修为有凹凸,蛊术分正反,你我较正反便可,又何需博命?你除蛊已败,我已下得四毒,待我将此毒撤除,也不与你争这高低,算是作何。你看,如何?”
“痒。”
“哇哇。”小黑妞嫌弃的躲开。
“那需这般废事,我一口吞了它!”青阳一把抓过那蛇,便要往嘴里塞。
青阳把嘴伸开,特兰阿尼将针尖在他舌头上一点,又捉起一只玉翠蟾蜍,以针尖挑破它背上的疙瘩,挤出血红毒液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她歪过甚来,晃着没有变色的银针,笑道:“这是佛血蟾,你猜,它毒不毒?”
特兰阿尼横了他一眼,抢过他手里的蛇,以银针取毒,轻声问道:“我的事,你都晓得了?”
“此人面火蛛又唤恋人锁,自幼即食火髓长大,看着虽不起眼,却身具炽阳之毒。若与绛珠花参杂,再辅以奇物,便可制得相思蛊。”
青阳道:“愈是斑斓的物事,愈是剧毒非常。越是看不见的波澜,越是壮阔无边。”
这统统,自是落入了特兰阿尼的眼中,便见她不急不忙的将小银勺靠近青阳的鼻孔,轻声道:“吸了它。”
那人面火蛛趴在青阳鼻子上,它的眼睛恰好对着青阳的眼睛,偏生它也不吐毒,只是在青阳的鼻子上爬来爬去,青阳心头如同成千上万只蜘蛛滚来滚去,奇痒非常,现下见她又要在本身的舌头上放蚂蚁,顿时扛不住了。
“你就晓得死!”
她,在等候。
李锦苏脸上霎然一白,却冷哼一声。
特兰阿尼却只以银针逗弄那只蚂蚁,使它在盘中爬来爬去,说道:“这是坟头蚁,食腐喜阴,毒性最是凶悍,但却等闲不出毒。现在,我以银针挑它,令它急不成耐,稍后咬你的舌头时,便会用力吐毒。再说了,我要等你体内的毒渐渐发作,从而再生几毒。如此一来,也好让大师晓得,我特兰阿尼的蛊术修为!”说着,又向那玉肌子看去。
特兰阿尼媚然一笑,将那眼看要钻入青阳眼中的人面火蛛取下来,放入盘中,又缩回了本身的尾指,将那蚂蚁抖落在盘内,对一向站着、端倪猎奇的小黑妞点了点头,说道:“云姬,且以雷火炽来!”
当真是一物克一物。
玉肌子,除蛊失利。
众目睽睽之下,便见满脸酒气的青阳站起了身,挺着胸膛飞上了台,一屁股坐在了特兰阿尼的劈面,伸手抢过她手中的银针,笑道:“昨日喝酒太多,正需尝点异味顺顺喉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”说着,把针塞入嘴里,将针上的毒液舔了个干清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