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刑天战尊……”
“时候未至罢了。”
卜羲玄苍半眯着眼睛,指尖冒着一丝弱不成察的金线,那金线弯来绕去,时隐时现,即若她现在的表情,踌躇难决。
卜羲玄苍挑着指尖小金花,妖媚一笑,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天上的无头人,拍了拍金魑子的肩膀。金魑子浑身一抖,却当即会心,身子下弯,膝盖着地,跪了下来。她掌着金魑子的肩,跪在台上,正色道:“卜羲玄苍拜见刑天战尊。”
故老相传,刑天是炎帝爱将,身负通天彻地之能,拿山捉月直若儿戏,曾与天帝战于常羊山,一时不慎,被天帝一剑剁掉了脑袋,但这刑天战意不歇,心即不死,脑袋固然掉了,却以乳作眼,以脐作嘴,踏着战舞,舞着斧头与盾牌,吼怒彼苍,誓于天帝再决雌雄。
卜羲玄苍歪着脑袋凝睇无头人,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,低下头来,眯着眼睛扫过在场的统统人,冷声道:“刑天战尊多么人物,岂会是藏头缩尾之辈?再说了,刑天战尊足可与帝战,岂会是这般一个尸不尸,鬼不鬼的怪物?若论修为,玄苍若未被算计,足可一巴掌拍死他!就这么一个没本领的小怪物,竟想让我等拜伏于其脚下?!”凝目看向白玉京,笑道:“老树啊老树,你被天雷劈身,连心都被劈没了,以是就傻了么?竟想学汉人那一套,李戴桃僵。你且实言,到底所为何来?”
卜羲玄苍神采微微一变,但却仍然浅笑着,且不时的瞟上那无头人一眼,目光埋没不善。她的道,乃情乃极乃我,自认天下间除我以外、再无余子,要她低头,谈何轻易?
白玉京浅笑道:“汉人有言,利者驱合,患者聚同。虽说那天帝无人晓得其根脚,也无人可推算其踪迹,但如果诸方一心,除帝开天,只不过是时候迟早罢了。到得当时,便是大道再定之日!诸尊与我苗人,定可一雪前耻!”
刑天,太古战神。
她这一番话,恰好说出世民气头所想,固然那一斧一盾颇是奇特,仿佛具有无上威能普通,但这无头人身上却无半点战意,岂会是以战意著称的战神刑天?
青阳听得头大,暗觉云里雾里,心中烦燥。
“格格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