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,我可没用强,是她垂怜我,见我孤苦无依才帮我。是不是,绿丫小mm?”徐姬歪着脑袋,嫣然一笑。
“嘎嘎嘎……”
幻由心生,境随便转。
“奴家如果煞,为何会有魂?”
殊不知,徐姬比他俩更惊,将冰棺捞在掌中低头一看,又见冰棺裂了一条缝,肉痛加身痛,哇地喷出一口血,黑发飞扬,怒道:“六合人三煞,你尚未凝煞,怎能伤得了我的宝贝?!”
某个夜晚,你单独一人行走于道,却俄然如何也走不出去。
“是呢,姐姐好不幸。”
竟然困魂于棺,阻其消逝,生生受那雷霆钻神之苦!
“青阳不知。”青阳说道。
也不知过很多久,突闻一声剑啸,一声尖叫,片片莲叶飞散。
伴跟着幽幽的低喃声,庞大的冰棺渐渐展开,霎那间,爆燥的电芒雷针疯涌肆掠,好似欲将棺中的事物辗作齑粉。少倾,一支雪嫩如玉的手搭在了棺缘上,指甲是血红色的,手指间犹有电芒转动,随即那手掌猛地一用力。
别怕,这便是鬼打墙,火线定有灾害。
“咦,你公然是个先生。”
青阳手捉葫芦,胸口微微起伏,立品千年古柏下。
青阳眉头一皱,心中有个动机一闪即逝。
“绿丫,来……”青阳伸脱手。
但凡是个生灵,便有畴昔、现在与将来,往昔已逝不成追,将来恍忽而未知,唯有现在。但这幻景却刚好是由畴昔与将来激发明在,令人利诱于此中而不自知。如果再加上阵法,那便构成幻阵,一旦身陷此中,即便明知是假,也难以逃脱。官方对此也有诸多称呼,比方鬼打墙。
“哈哈哈,煞便是煞,魃便是魃,先生妄称知阴阳、晓存亡,却连煞魃也分不清!”
“如你所愿!”
青阳一掌按下,镶金嵌玉的地板便如蛛网普通寸寸纹裂,紧接着,身侧宏伟的宫殿狠恶颤抖,门塌了、柱断了,飞檐翘角上的骑凤神仙掉了下来,将要触地时,仿佛夜露逢初阳一样无声碎裂。
幽冷的风嗖嗖贯来,墙壁上的挂灯不住摇摆。
稍徐,从那白炽般的雷光中传来一声感喟。
一声脆响,青剑散去,徐姬倒飞数丈,冰棺被击飞至半空,滴溜溜一阵扭转,在内里装死的小绿丫展开了眼睛,“嗖”的一下,飞向青阳。
墙上有壁画。
青阳边走边看,用墨极其素净,以浓蓝重紫描述着一场战役,攻方已经兵临城下,阵营极其雄浑,身披火红铠甲,铺天盖地覆盖四野,将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。另一方则困守城中,大家面露惊惧之色。
“我不逃。”小山鬼飞到青阳头上,抓着他的头发,很有义气的点头。
月光如水,漫漫洒下无尽冷白,徐姬高飞在天,白莲怒放如雪;青阳安身大地,青光乍射如滔。徐姬早为乾阳所伤,青阳壶中剑时灵时不灵,俩人倒也战得不相伯仲。
统统,再不成见。
狭长的巷洞,七绕八弯,也不知通向那边。地板是青褐色的,一脚踩上去另有些许黏糊,提起脚来一看,鞋底沾满了朝湿的青苔。“吱!”一只老鼠沿着墙角溜了出来,颀长的尾巴在地板上拉出一条弯曲折曲的陈迹。
青阳道:“青阳不知。”
因为发挥此术者多为山鬼,而山鬼向来生性纯良。
青阳道:“你不再是你,你倒是你。”
青阳利诱了,方才雷鸣电炽的那一刹时,他的确瞥见了一些画面,她已经死了,被人以九阴绝煞阵困在万年冰棺里,身材未曾腐败,灵魂游离于其上,灵附于神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