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嬷嬷见郭圣通已经规复如常,便从刘强面前走开。
马援面对刘秀谦谦笑问,顿首而道:“当今之世,非君择臣,臣亦择君。言及公孙述,微臣心有一问。微臣与公孙述少相和睦,微臣前去蜀,公孙述列羽林、陈盛卫,而后使微臣进见。今微臣远来,陛下何知非刺客佞人,设卫如此简易?”马援与公孙述曾同居闾里,来往深厚,故彼时马援到了成都,总觉得尚是儿时朋友,相见如旧,握手言欢,孰知究竟截然相反。公孙述盛设仪仗,羽林两列,缓缓引入,交拜礼毕,寥寥数语,就被送进客馆,然后命人重新替他剪裁粗布单衣,制作交让冠,后在宗庙里大会百官,特设来宾座,统统筹办伏贴后,方使他从正门入。而公孙述鸾旗旄骑,警骅就车,斧钺开道,持重而来,进了庙门,下了御舆,屈身示礼,后,开颜接待马援。甘旨好菜,尽是蜀地特产。菜过几道,酒至半酣,公孙述开口降旨,授马援以封大将军。时余宾皆乐,情愿留在蜀地,唯独马援辞归,尽禀隗嚣。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,当时正因公孙述如此作为,才让隗嚣专汉而有了以后的交集。时隗嚣闻后,以为公孙述乃是井底之蛙,未图远谋,妄自负大,难胜利业,遂决意复专汉。
刘强在丁嬷嬷身后自是看不到此时郭圣通的神情,郭圣通的话让他顿时打了个冷颤,他惊骇得不知所措,以是迟迟不动。
柳嬷嬷对此,便对阴丽华说:“陛下能做到如许的确切属不易,可见陛下对朱紫还是挺故意的,只是不知可到何时。”
刘秀去了承光殿一趟,时候让人盯着那边的郭圣通自是很快便得知了此事。在刘强来到时,她自是细细地扣问了一番。听完以后,她心底不由生出了丝丝冷意。她顿时开端揣摩刘秀到底信了几分,如果信了非常,如何只是叮嘱刘强而无别的动静?
郭圣通顿时便将刘强惊惧之态一览无遗,她心中不免一惊,继而更是和颜悦色,她非常和顺地对刘强说:“但是被母后吓到了?母后不是用心的,也不是对你活力,是别人做了好事让母后活力,母后一时过于活力便忽视了你,谅解母后可好?”
刘秀此举除了让刘强和刘义王、刘阳等培养豪情外,还能制止刘强受郭圣通影响太多,这对阴丽华来讲的确是无益的,只是到底刘秀能不能保护下去,尚可未知。至今,虽看他对郭圣通不如之前那么靠近,但起码该予以的尊敬还是有的,详细是个甚么职位只怕只要刘秀内心清楚了。
刘秀自知隗嚣首鼠两端后,询问渐疏,如同君臣。隗嚣亦改尊汉初志,渐有异图,只是联汉击蜀还是联蜀击汉,隗嚣犹疑问定。对于来歙数使隗嚣,劝令入朝,许以重爵,隗嚣始终不肯东去,谦辞自言无功德,须待四方安定火线能受赐,退伏闾里,继遣马援奉书入洛阳,面谢刘秀。故有马援至此。
一旁的丁嬷嬷见刘强惊惧地看着郭圣通,如同一只吃惊的小鹿一样惹人垂怜,便赶紧提示郭圣通说:“王后,太子还在呢。”
阴丽华闻言,沉默不语。时至本日,她倒不盼刘秀对她如此用心,并且一向如此,她甘愿刘秀对她薄情无义,如许她接下来做甚么也不会有所游移。此时现在,她不得不再次感慨世事弄人。
郭圣通笑容可掬地将近至面前的刘强悄悄地拥进怀里,感遭到刘强小身子一僵,她不由又冷了一下脸,斯须再含笑道:“强儿是个好孩子,母后心疼不及,又怎会舍得对你活力呢。只是,今后父皇不让母后再多见强儿,他日如果强儿好久不见母后,可会忘了母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