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都在想卫氏或许又要有了,世人固然眼热,却也都是比下不足――武承肃整整有三个月没去过八凤殿。
“不止”,一向没说话的一个小内侍道,“我还传闻姜内侍特地叮咛大伙儿,说没有传唤不要出来。凡有人来请,除非是皇后娘娘派来的,别的一概不准通传呢!”
另一个小内侍抢着答道:“听崇仁殿的丁三说,太子殿下这几天就把东宫诸人的记档都要去了,正渐渐看着呢。”说完也瞄了眼那包蚕豆。
转眼到了四月,四月二十八是阳筠生辰,届时她将满十五,恰是及笈之年。皇后一早动手阳筠的及笈礼,在年前就备下了笈礼当日的三套衣裳,正宾、赞者等也都请了驰名誉的命妇。
但是武承肃回到东宫还是我行我素,旬日有五日会因为事件繁忙,直接宿在崇仁殿,剩下五天里,竟还是在宜秋宫呆的多。
“还要退么?”印儿有些担忧,不由问道。
“东宫的事不是皇后娘娘定夺么?太子殿下还需求操心?”
“退归去。”阳筠说这话时面无神采。
殊不知欲擒故纵只是一方面,阳筠是因为对人当真绝望,才会这般没好气。
头两月也还罢了,卫良娣身子不爽,武承肃也未厚此薄彼,也没人多想阳筠。卫良娣身子好了仍旧是独宠,而阳筠被万般萧瑟,宫里的女人们长日无聊,不由比较起阳筠和卫氏来。
阳筠靠在床边,双眼盯着被面,冷冷道:
冬假结束,武承肃每日又要上朝,下午还是在明德殿议事,晚膳前后都在崇文馆看书练字,入夜则宿在各宫,或在承恩殿里幸妾侍。
“如何不成信!”提起丁三的小内侍见春桃思疑本身的动静,脸都急红了,“就是丁三去帮着递记档进的崇文馆!”
小内侍看着蚕豆咽了咽口水,“嘿嘿”地笑了半天,才说太子殿下每日不但要措置东宫的事,朝廷多少事都要他参议。
冬假后的头两个月里,卫良娣身子还没利索,不能奉养武承肃,可便宜了其他妾侍,几近被幸了个遍,而卫氏才好,武承肃就连续三晚都宿在宜秋宫,以后也隔三岔五就去呆一早晨。
东宫女眷便都不着陈迹地倒向卫氏,对阳筠虽不敢过分不敬,早上问安却常有来迟的,且每天都有几个头疼脑热,俄然就来不了的。
阳筠昼寝醒来打扮好,印儿出去发言。
“退归去。”
武承肃一日没有动静,印儿见阳筠这般模样,有些沉不住气了,悄悄让人探听武承肃白日都在那里、做些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