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文莺在于宅一天并不饿,或许得了于老先生的唆使,下人们不时给她送些茶点,还管了饭,中午吃太饱,现在反倒有些吃不下了。
含香最早瞥见,仓猝迎上去,“鸳鸯姐姐,您如何得空上这儿来了?”
郭文莺从小就喜好孩子,一点不感觉陪孩子玩是多么难过的事,她让人找来些木头,在后院叮叮铛铛的做起了木工活,想给沐英做个构造小人玩。
于凤阳沉吟半晌道:“老夫毕竟致仕多年,朝堂的事也不是老夫能摆布的,不过老夫倒是能让他见到皇上,至于下一步该如何办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他说着忍不住一叹,“提及来皇上这些儿子,没有一个肖父的,端郡王虽亦有私心,总算另有识大抵,以他的武功武功也当得天下之主。”
她愣怔之时,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款款走了出去,穿戴短襟小袄,落地长裙,一身的矜贵之气,打扮的也与平常丫环非常分歧。
鸳鸯笑道:“我是奉王妃之命来请大人的,大人但是起了吗?”
郭文莺并不晓得这些,也没多在乎,却不知这若让旁人晓得,怕不要惊得眸子子瞪多大,此人到底多得先生眼缘?竟然都能混上饭了。
郭文莺没法跟他解释,只说有事担搁了。
回到本身住的拢梅园,洗了个澡便睡下了,连日赶路过分劳累,这一夜竟睡得格外苦涩。
有他这么句话,郭文莺就放心了,看来封敬亭那一颗炽热情也没白捧了来。
“已经起了,刚用完朝食。”
次日一早,拢梅园内正打扫天井,忙着筹办一天的活计,俄然园内走入一个面貌娟秀,姿势端庄秀雅的侍女。
郭文莺听了王妃身边的人前来,有些莫名,这位王妃不是病重吗?如何会派人来见她?
还好封敬亭一向存眷于阁老的话,倒没看出她想甚么,不然怕不气得吐血也差未几了。
可儿家毕竟来请,她说不去也过分失礼,只得道:“且容我换了衣裳,再与姐姐前去。”
于凤阳道:“你先归去吧,此事老夫会做安排,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召见的。”
实在对于别的人家来讲,客人来了管几顿饭不算甚么,但于宅却不一样,向来客人上门都不会管饭,最多一杯清茶,爱喝不喝,你便是待上三天也包管不会送一点吃食,饿也得饿死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