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有祥云七彩,仙有祥云五彩,大善之人三彩,修为愈高,祥光愈盛,邪魔外道亦不敢近身。此人动这么大的阵法,又怎能藏得住仙泽?
花想容笑了笑,略觉有些抱愧:“二位,方才山上我们还见过。我只是可巧路过,并非成心偷听。”
可不是,当年乱点鸳鸯谱的但是他爹北辰帝君。他们不敢违逆老一辈神仙,就在她灵钰神君脑袋上做文章,手腕还高超得很,让她百口莫辩。
花想容下山之时已是金乌向西,待到了城下,吊桥早已拉起,正欲野地里睡上一夜,却不想又遇见了那吵嘴无常。
“我这不正在想……你……你一个凡人,竟敢偷听我们说话!把稳我们连你的魂一起拘!”黑无常冲白无常不耐地摆了摆手,一转眼恰都雅见听得正入迷的花想容,吓了一跳。
才行至一半,那老头子便呈现了,但却气味微小倒在路中,将近魂归鬼域,看创口仿佛是被修仙者所伤。卖力拘魂的吵嘴无常在一边悄悄地等候着。
花想容瞅了眼手中的卷轴,待要直接翻开,又怕天帝晓得不快。便在云头幻了香案、香炉、蒲团。循规蹈矩地拜了三拜后,方才敢展开看它三看。
县城旁便是山,山上住着个羽士,是个半大不小的地仙,在天庭也挂了一官半职,常日里为县里的百姓驱驱邪、祈祈雨,尽一尽本身保一方水土的任务。
离恨天八千神祗,二十四万仙使,林子这么大,不免有人耐不住。仙使也就罢了,拔除仙根打入六道循环,再重一些拉上诛仙台五雷轰顶。
“都怪你,要不是你迷恋那女仙美色,如何能让她抢走那老道的灵魂?这下可好,如何与冥王陛下交代?”黑无常一向板着的脸可贵有了些许不满之情。
司命星君立马笑逐颜开,把一卷明黄色的缎子塞到花想容手中:“丫头,我正找你呢!这下可省了我的工夫!你本身焚香开读吧。老身北辰帝君那边另有喜宴呢!”
花想容心知此事大有蹊跷,便上前见礼:“二位上差,请了。”
花想容云游至此,受天枢星君所托,带了一壶老酒,替他拜见清修的老友。所谓拜见,也不过是隐身遁形看一眼罢了。
花想容驾云扶摇而上,家家灯火变成星光点点,只见东南一处山上环抱五彩祥云,一看就是仙家地点。
“你是何人?”白无常上高低下将她打量了一遍,笑嘻嘻地问道,“阳间地府的事也敢多管?”
说完,便又一阵风似地去了。
“不可不可,惊扰了凡人但是大罪恶。”
花想容不再顾虑,化为一道金光直向那山头劈去。
“这也不可,那也不可。你倒是出个主张呀!”
天规森严,若无调派,众神是不成擅自下界的。就算是身在尘寰,也有各种讲究。
花想容摇了点头,看着面前一黑一白两对俊朗的眉眼,不由面露疑色:“此人是被修仙者用咒术所伤,阴阳扇上显现的只是一段空缺。――罢了,现在一出此事,天庭必定晓得,不迟误二位了。”
花想容赶快站住,侧身顶礼恭候:“拜见星君。”
黑无常瞪了他一眼:“好哥哥,冥王陛下就是真要见怪,也定会把你对那女仙起非分之想考虑出来的。”
“你没听阿谁甚么神君说,这是神仙杀了神仙,是会轰动天庭的!如果天神来冥界要人,如何说?神仙又抢走了神仙的灵魂?”
花想容敛了气味,仿着那县太爷的面貌略微改了几改,作个算命先生的模样,上了山去。
“要不我们进城去将灵魂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返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