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想容的本意,恰是要如此。打草却不惊蛇,一击就能奏功。
“一点儿不错。前次……前次小人从玉锦楼里出来,夜夜都会梦到一个蒙面女子……与她云……云雨以后,便感觉浑身有力。厥后,我……”这花花公子羞得满脸通红。
信虽是送完了,却也不便就走,只得站在关前候了一会儿。
那民气中虽还是不安,但还是千恩万谢地去了。
花想容看他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‘请神轻易送神难’,你的阳寿只怕在这个月月尾就要被吸光了。”
再近些,连鬼气也发觉不到了。花想容冷冷地一笑,悄悄捻起观仙咒,顺着混乱的仙气,找到了一座由生人骨肉砌成的祭坛。
白衣神仙浅笑着,随便抱膝坐在地上,柔声问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
“还是那句话,寿夭有定。”花想容长叹一声,“前辈,你现在如果主动将阵法撤掉,我能够给您求个情,求天帝从轻发落。”
到了县城,太阳还是东升,人们还是劳作,花想容也摆好了本身的摊子。难以设想,明天夜里它几乎成为一座死城。
花想容双目微合,将中指食指一捏,淡淡地说道:“如果贫道说得没错的话……你,必然是个花花公子。到处拈花惹草,不谨慎将妖仙请回了家。”
花想容也未几想,将手往正中的棺材盖上一按,在四千九百个生人灵魂被抽离之前,术法必须破解:“阴不阴,阳不阳,天数昭昭,寿夭有定,宿世因果此生报,勿复怨鬼神!”
“那是天然。”花想容摆摆手,板着脸叮嘱道,“你回家后切勿暴露形迹,不然让那东西发觉,你死无葬身之地。我自与你除妖。牢记!牢记!”
约莫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,乌黑的大门开了一条缝,冥王身边的红衣判官钻了出来,冲花想容拱了拱手:“信冥王陛下看过了,实在是有费心君了。”
你道这花花公子是谁?不是别人,恰是县令家的公子,归去被他老爹一经验,再挨上几下衙门里的板子。明天去了几家,青楼里相好有几个,只怕全都招了,阴阳先生的话就更不消说了。
“你是那边生人?胆敢擅闯幽冥鬼门关?”楼上一鬼使冷声喝道。
那人听了,双眼顿时瞪得如铜铃普通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道……道长,您如何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