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甚么?”花想容下认识接了一句。她不平,不平天庭对元霓裳的惩罚,这……这不同对待也太较着了!
钻心的痛意中,花想容的神识也垂垂散开,只剩下一个唯有八画的“疼”字。
“天帝有旨:天法昭昭,法规严明,六界同尊,碧落相维,鬼域共证!今灵钰神君以待罪之身梭巡人间,本应忠于职守,护祐万民。然其轻敌失策,导致天庭蒙羞。后公私不分,妄纵妖魔,使一人魂飞魄散。其罪无可赦。”
“泄魂钉刑倒不消那么大费周张。”司法天神摆了摆手,一甩袖子走出鬼门关,“行刑时候是巳时,你有一个时候做筹办。”
“罪臣花想容,叩见天帝。”女子惊出了一身盗汗,仓猝老诚恳实施礼。这下好,获咎人也获咎了个透辟。
“回陛下,尘寰有四年了。”花想容恭恭敬敬地说道。
“行了,别忘了你是个神。当真听我说。此主要不了你的命,下次可就一定了。”
同时司法天神也用法力去除了房间内的血迹,一回身化作斑斑星点而去:“不消送了,我们天庭相见再叙。”
固然马上要这天帝面谈,此时也管不得甚么君见臣、臣见君的礼数了,大着胆量倚在桌子上。不想两眼一闭,竟直睡到中午。
在天庭紫府,她一向很怕这个司六界天条律法,下笔从不包涵的神君。就连与其混得烂熟的司命星君做错了事,在他手中也讨不到半点便宜。
阿谁叫西陵钰的孩子,实在早死在活死人的部下了。
司法天神倒是安静得很,并未因为花想容的失礼而不快:“风水轮番转,欠的债,总有一天要还。一丝一毫也不会差。早点还了,无债一身轻。”
司法天神传闻,冷冷地一扬头,神采庞大地叹了口气:“司命在天庭日子也不好过,不会比你在尘寰好多少。天帝交代了,你此次另有别的任务,到申时天帝会与你详谈此事。——巳时已到,灵钰神君花想容听旨。”
天帝亲身委派,花想容怎能不欣然报命?当下利落地答道:“臣下遵令……只是他们若行有违天法之事,臣下又该当如何?”
花想容只顾着喘粗气,也得空理睬。缚神索一事,就算是完了。
花想容蓦地惊醒,看着桌上金光闪闪的事物,翻着神识中陌生的影象,感受着身上奇特的气味,只感觉欣然若失。
此物一入肉中,血便不住地流了下来,何况要刺进三厘之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