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阿狗便一五一十把徒弟杀死蛇精,俄然暴毙,本身依言安葬的事说了一遍。
徒弟一见,斥道:“我觉得是何方妖怪,本来是你这条蛇精在捣蛋,还不快快受死。”
柳先生昂首见高阿狗过来,便扬了扬手里的龙符,说:“我晓得你徒弟的死因了,那天他杀死蛇精后,拾到了这枚‘闭目龙符’,悄悄生吞下了肚,成果中毒而亡。”
大汉警戒地看着徒弟,说:“你甚么意义?”
高阿狗依言走畴昔把另半截蛇身从白布里抽出来,摔到一边,然后胡乱把中间的土又填了归去。填好土,高阿狗走到柳先生身边,只听柳先生在悄悄白语道:“符者,护用之门也,龙符闭目,又有何用?画龙还须点睛……”
高阿狗问:“龙眼何时大睁?”
徒弟又默念了几句咒语,这才一提桃木剑走畴昔推开了门。高阿狗赶紧紧随厥后,跟了出来。
高阿狗经柳先生这么一说,再细心一看,也感觉徒弟的墓哪儿有点不对,却又说不出来。因而,从速飞跑下山,借来了锄头和铁铲。
大汉说:“真神了,每天归去结账的时候,钱匣子里真的多出了些坷垃,常常明天倒了,明天早晨又有。这是如何回事?”
柳先生越想越感觉蹊跷,眉头一皱,说:“阿狗,既然如此,你带我走一趟,我去祭奠一下他,给他上炷香……”
高阿狗满身颤栗,他颤着声音说:“莫、莫非徒弟尸变了……”
又过了一天,这天下午,两人来到了小镇东山顶。在墓前,柳先生先点了香,烧了纸钱,然后围着师弟的墓看了起来,很久,柳先生点点头,说:“这真是块好地呀!可这墓却有些蹊跷,阿狗,你下山借把锄头、铁铲上来,我要挖开墓穴看看……”
高阿狗经柳先生这么一说,这才恍然大悟徒弟的墓穴里如何会钻人一条白蛇。
徒弟点点头,说:“我明白了,我明天给你一个解释。”
柳先生听完,张着嘴,半晌没说话。很久,才深思着说:“穴地八尺,裸身安葬。这是那里的葬法?”
徒弟让高阿狗借来一张桌子,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酒盅放在桌子上,酒盅里放人小米,插上三根香,取出一道灵符,掠过香火,然后向空中一扬,只见老宅刹时像是蜕皮一样,渐渐地屋外墙皮脱落,暴露内里的屋子蜘网萦结,断壁残垣。统统人见了都大吃一惊。
徒弟笑笑,说:“我是个算卦的,我已经算出比来几天你每天卖肉的钱对不上账,是不是如许?”
徒弟接着问:“这几天,你收钱的钱匣子里是不是有些碎土坷垃?”
闲人吃了一惊,站起家,说:“你这是甚么话?这老宅是老刘头在住,如何说是空置已久?”
一番话,令高阿狗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回到堆栈,徒弟奉告高阿狗,老刘头被蛇精害死今后,蛇精使了障眼法,让老刘头的灵魂每天在太阳西下之时去镇上买肉供它吃,而老刘头使的碎银实在就是坷垃,只是蛇精力通不深,一个时候后,碎银就现了本相。这就是阿谁卖肉的大汉为甚么每天对不上账的启事。
说完,便坐在地上用心致志研讨起龙符来。
不消半晌,两人就把墓挖开了,起首暴露来的是白布裹着的一双脚。柳先生翻开白布,只见这双脚已经变得乌黑发紫。再深挖下去,猛地,两人骇得跳了起来,只见白布裹着的尸身竟然在动,很有节拍地一晃一晃在动。
说着,柳先生把龙符放人怀里,又从怀里取出一把碎银塞给高阿狗,说:“阿狗,带上这些碎银回家去吧!没了徒弟,今后你就不要出来混江湖了,江湖上有些事是说不清的……”